摇欢一时得意忘形,早忘了神行草能读心了,顿时恼羞成怒:“混账,女儿家的心思你哪能随意读!”
神行草翻了个白眼,他揪了揪头顶上的草叶:“你告诉我今天早上怎么会从帝君的房间里出来,我就告诉你怎么能不让我读心。”
这个建议太有诱惑了。
摇欢挑眉,怀疑脸:“当真?”
神行草撇嘴:“你不信就算了。”
他会读心,算计得就刚刚好,知道摇欢就差这不痛不痒的一激。果然,摇欢扯住他的后领,一脸不情愿地快速蹦出一句:“我昨晚睡在那的。”
一直旁观看戏的辛娘和余香一怔,纷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敢置信,然后齐齐望向了摇欢。
摇欢被看得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完实在是喜欢她脸蛋那光滑的触感,忍不住两只手贴上去又摸了摸,才微红着脸问:“怎么了?”
辛娘是了解摇欢的,她对情爱的理解还停留在别人的故事里,不可能一下子就开窍了。所以那惊讶只是一瞬,很快便被她压下去,她往前几步拉过摇欢的手迈进前面不远处的小亭子里。
“今早我遇上神君的时候,神君向我辞行,说这两日便准备动身去岭山。”辛娘看了摇欢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做妖精千年了,也只有你入我的眼些,今日便想问你一问,你对神君到底有没有心思?”
辛娘这番话说得婉转,摇欢听得一头雾水:“你看我顺眼和我对帝君有没有心思的关联在哪里?”
这一句反问险些把辛娘噎死,她无语半晌:“那我问你,你的口脂可是给神君吃了?”
摇欢迷茫着点头。
辛娘继续问道:“那你可知男人吃了你口脂代表什么?”
摇欢苦思冥想了片刻:“代表口脂好吃?”
辛娘郁结,她活了千把年,自认处事圆滑,交际活泛,这还是头一次……让她遇到一个把天聊死了的祖宗。
辛娘重新调整心态:“你也吃过口脂,你觉得口脂和脆皮鸭比起来哪个好吃?”
摇欢这次毫不犹豫:“脆皮鸭。”
“这就对了。”辛娘眉梢一扬,被摇欢气没了的笑容重新爬回脸上,这次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一个男人吃女人的口脂,是代表他喜欢,就跟一个女人抹了口脂等男人品尝是一样的道理。”
见摇欢眼神清澈,十分信赖地看着她,辛娘又对她有了些信心:“男女之间互相喜欢才能在一起,男人求娶女子,女子嫁于男人,共枕一床,共睡一屋,共结连理。”
话落,辛娘期待地对上摇欢的视线:“懂了吗?”
摇欢乖巧地点头:“懂了。”
辛娘欣慰。
下一刻,便听摇欢有些费解的问她:“既然脆皮鸭好吃为什么不吃脆皮鸭要吃口脂?”
辛娘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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