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对自己的皮相极有信心,此时都要怀疑是不是自身的魅力问题了。
榆木脑袋!
摇欢抓住床板,已化为利爪的爪子轻而易举就把床板给掰下了一小块。
掰完一块还不解气,她又掰下一块,指尖一揉搓便立刻化为木屑。她捻着无辜的木屑,继续腹诽。
还未等她掰下第三块,腰间一紧,帝君从她身后把她揽进了自己怀中,钳制在她腰上的力量似惩罚一般,勒得她有些疼。
摇欢还未来得及转头,本就近在咫尺的人,低下头很是恶劣地咬了一口她的耳朵:“这般烦人,如今你是一点也不怕我了?”
他虽是问着,却丝毫没有要听她回答的意思。
唇落在她耳后柔软的耳窝,轻轻的一吻,那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摇欢整个人似被谁拎着在空中晃了两下一下,如一脚踩空坠落地面,浑身都酥软了。
她哼哼了两声以示抗议,被他咬过的耳朵却热烫得如置身于温泉水中,痒痒麻麻的。
摇欢是安分了。
可寻川却不想放过她了。
他揽在摇欢腰间的手微微松开,唇从她的耳后渐渐往下,扯松了她的领口,吻至她肩头。
她全身皮肤细腻柔嫩,此刻因为害羞浑身发热,他抱在怀里如抱了一只暖炉。
摇欢乖乖地缩在帝君的怀里,咬着唇,紧闭着眼睛。
她在害羞,也在无错。
点火的是她……可她没想着要灭火啊……
偏偏屋内烛火寂灭,安静得连风声也没有,帝君落在她身上的吻就被无限放大,她满心满眼里……全是帝君,以及身上一下一下烙下来的印记。
摇欢向来都是言语上的大丈夫,行动上的小矮人。
她见识尚浅,不知这种时候应做些什么,干脆承受。感受那轻如蝉翼又饱含珍惜的吻,灵魂深处竟涌出一种近乎喟叹的满足。
就似这一刻得来不容易,就似这一刻是满足夙愿后的叹息,竟有那么一瞬让摇欢觉得心里苦涩,似搅拌了蜂蜜的黄连,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睁开眼,望着帐顶,有些迷茫地问道:“帝君,我是不是忘记一些事了?”
情难自禁的人忽然就停了下来。
摇欢没有转身,她只是有些发愣地盯着床帐,自言自语道:“你亲我时,我竟感怀得来不易,难道我是倾慕帝君倾慕到走火入魔了吗?”
寻川把摇欢已经褪至胸前的衣裳拉回去,渐沉的呼吸缓缓的平静下来,再开口时,他的声音里犹带着情动后的沙哑:“若是你真的忘了什么,可希望想起来?”
摇欢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忘记的应该就是不想记起的事吧?”
她不太确定,有些犹疑。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荒唐。
她出生时就是一颗什么都不知道的龙蛋,生平经历也就最近才丰富了一些,哪有什么似曾相识或者被她遗忘的事情?
她最近真是被辛娘和姜易的事搅得昏了头脑了,竟无端生出那么多没有营养的遐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