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琅:“……”
停半秒,时琅张口大喊:“沈若森!沈若森!你给劳资滚出来!”
保安堵他嘴:“叫什么!”
时琅充耳不闻,继续叫:“沈若森!你再不出来我现在就去找个小鲜肉结婚!”
某个隔间传来砸了东西的声音,然后是一阵鬼哭狼嚎。
“二爷,药还没打完呢!”
“二爷,我给您跪下了二爷,您悠着点啊!”
一只制作精良的轮椅一个急转弯滚到了走道中,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坐在轮椅上,身后跟着一群欲哭无泪的医生。
轮椅上的人赫然是沈若森,他看见时琅,像是看见了什么奇迹一样,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虔诚起来,但下一秒,他又开始窘迫,他没想让时琅看见这样的自己。
时琅一直护在身前的玫瑰此刻被他踩在脚底,他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若森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这样,都太明显了。
怪不得他没有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出现,和那个世界一起崩塌的,还有沈若森自己。
如果他再晚几天醒来,是不是就无法在现实中亲手拥抱他的爱人了?
“这是有原因的,呃,我没有残疾,很快就能重新站起来。”
沈若森有些尴尬的拉了下衣服的下摆。
时琅怔愣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没能阻止滚烫的水珠从眼睛里滑落出来,开口已然是呜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要是再晚点醒,你难道准备陪我一起死?”
沈若森:“没有,你误会了,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是……”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时琅像个炮弹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若森艰难地咽下一声痛呼,然后把他的爱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本来想恢复的好点再去找你,不过……你来了也好。”沈若森揉揉时琅的脑袋:“别怕,我没事。”
这句话触动了什么,时琅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多年以前,好像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别怕,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