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韩隶撞开的绑匪站直起身子,脸涨的通红,恼羞成怒地疾步走来:“妈的,这小崽子他妈的敢跑?真他妈的不知好歹!”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着被拎在半空中的韩隶探去。
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攥住了。
冰冷的手掌犹如铁箍,缓缓地施加着重逾千斤的力道,剧烈的疼痛令他猝不及防地叫出声来,用另外一种语言喊道:“你他妈的干什么?快放开我。”
沈空微笑着眨眨眼,将他猛地向自己拉来,然后手掌用力,将对方的手臂向着反方向猛地一折——
“咔擦”清脆的骨裂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响起。
那个绑匪的手臂被硬生生地折断了。
形势急转直下,那人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另外一只空余的手迅速地向自己的腰间摸去,但是沈空却快他一步拿到了枪,他将呆愣住的韩隶往怀里一揣,然后弓迅速腰猫在了那个绑匪的身前,将枪支架在他的肩膀上。
“砰”“砰”!
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寂静,那两个意识到事情不妙而的绑匪还没有来得及掏出武器,就已经应声倒下。
紧接着,沈空丢开那个被自己当成肉盾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化解掉对方因疼痛而软弱无力的攻势,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踹倒。
他掂了掂自己掌中这款漆黑沉重的金属块,然后用枪口对准对方的眉心——
一声枪响,那人不动了。
整个过程不过数十秒,在人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韩隶呆愣地瞪大双眼,整个人忘记了挣扎,满是污泥的小脸上两道白白的泪痕看上去颇为滑稽。
直到沈空走了过来,撕下了他嘴上的胶布。
韩隶下半张脸因为他简答粗暴的动作而变得通红,眼睛里也再次含上了两泡泪水,但是他没有痛呼,只是抬头看向沈空,用已经哭喊到沙哑的童声问道:
“为什么?”
沈空没有回答,冲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然后抬起手,再次把胶布粘了回去,甚至还弯腰紧了紧绑着他手腕脚腕的绳子。
韩隶:……
那你为什么要一开始把胶布撕下来???
韩隶感到自己的下半张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但是这也比不上他心灵被欺骗受到的伤害。
他用双倍的愤恨瞪视着站在眼前的男人,试图用自己的眼神活剐了这个绑匪。
他错了!他不该以为这个人心存善念!他就只是另一个可恶的犯罪分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