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年幼的自己木然地坐在轮椅上,被推出了韩家主宅的门,身后传来仆从们刻意压低声音的议论:
“……韩家不允许一个残疾人成为继承人……”“那他怎么办?”“应该会被送到某个偏僻小城抚养吧,我听说。”“可怜的孩子,据说他外公家这次……”
“嘘,他看过来了。”
低低的絮语和在他的耳边和身周蔓延环绕,犹如有形的黑影将他深深地覆盖掩埋,即使他闭上双眼,堵上耳朵,也无法逃离那些细细的低语:
可怜。
残废。
妈妈死了,韩家不要了,外公家破产了。
可怜,可怜,可怜……
梦境中的场景和现实的经历混淆在一起,几乎让韩隶无法分清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幻。
他看到自己变得沉默而封闭,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世,沉浸在孤独中,排斥着所有人。
韩隶感到无比的愤怒。
如此愚蠢,如此懦弱,如此无知。
他恨不得冲到那个小一号的自己面前狠狠给他一拳:你母亲的死另有隐情!你的绑架有人策划!醒醒,你这个自怨自艾的蠢货,你现在最该做的是让所有该为此负责的人付出代价,而不是抱残守缺固步自封,当一个自我怜惜的可怜虫。
韩隶从噩梦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窗外夜色沉沉,房间里被介于昏晓之间的朦胧笼罩着。
他喘息着,被汗水浸湿的睡衣紧紧地黏在他的脊背上,传来冰冷而黏湿的古怪感觉。
韩隶将自己的脸埋在掌心里,胸膛起伏不定,梦中感受到的怒意仍然支配着他的情绪,令他难以冷静。
头颅内传来针扎般隐隐的灼痛。
韩隶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走进浴室。
就在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时,他突然意识到——
这次的梦境不同于往常,他这一回没有再一遍遍地看到自己被绑架和残疾的那一幕,而是看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韩隶拧上了花洒,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渍,漆黑的眼珠与夜色契合如许。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的做的这些梦,或许是另外一种可能性。
关于……
如果童年时的那个男子没有出现,他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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