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康浑身发冷,大脑仿佛都凝固成了一片浆糊,他抬眼看向沈空,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沈空半眯着双眼,淡淡地说道
“这里的东西差不多能让你坐个三十年牢吧。”
这段时间来,他之前在赌场里赚的那几十万,除了用来支撑他平时随心情的瞎买乱花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用来搜集他这个便宜爹的猛料了沈空心态很好,反正这些钱他也带不走,他花钱又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所以这次就当做借用这具躯体付的租金了。
毕竟看到这张猥琐的脸上浮现出如此惊慌恐惧的表情,也着实是乐事一桩。
沈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向着半空中吐出一个烟圈,眉眼半眯着“这份就送你了,我那里多的是备份,至于会不会手滑寄出去看我的心情,如果你再来烦我,我可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了,懂吗”
说毕,沈空连半个眼神都懒得给瘫在地上的程泽康,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了小巷。
他拦了辆车,在自己家楼下下了车。
夜色渐浓,狭窄而闭塞的楼道内一片死寂。
沈空一边从口袋中掏出钥匙,一边顺着楼梯向上走去,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应声开启。
他的动作突然一顿。
只见一团黑影正抱膝蹲坐在自己的家门口,漆黑的脑袋埋在膝盖里,只能看到头顶的发旋。
沈空拧起眉头,试探性地开口“韩隶”
黑影动了动,抬起了埋在膝盖里的头颅。
果然是韩隶。
沈空眉宇紧锁“你怎么在这里坐着而且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了门。
韩隶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他抿着唇没有回答,一双深邃的眼珠黑如永夜,紧紧地锁着沈空的背影,眸底神色沉郁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蕴含其中。
他跟着沈空走进了门内。
沈空脱掉鞋子,习惯性地活动了下手腕和脚腕,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来。”
话音刚落,韩隶就攻了过来。
沈空反射性地避开,心里却暗暗一惊今天的韩隶似乎和往常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