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涛内心无比煎熬，没有人能懂他内心此时的屈辱，愤怒，还有无穷无尽的苦楚。

他甚至感觉自己快要发疯，特别想对着天空大声嚎叫。

但他不能这样做。

他必须咬着牙，继续面带微笑。

能不能卖出去产品已经不重要了，哪怕国山科技明天就倒闭，同样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不能给公司丢人！

台下观众却早已兴致勃勃的把目光转移到大屏幕上，周子菲的演唱会。

杜国涛浑身挂满臭鸡蛋和烂番茄，一个人继续面带微笑，唱着独角戏。

“你们的销售通道什么时候打开？”

这时候，台下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杜国涛一愣神，顿时大喜过望。

哪怕仅仅是一个人购买产品，今天也算是给公司找回了一丝尊严！

“我们的通道将在三分钟以后……”

杜国涛猛然抬头，刚要回答问题，却突然楞了。

只见下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注意力放在台上了。

并且纷纷掏出手机，用一种无比盼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们这是……”

杜国涛感到有些懵，难不成这些人又要用新的花样来折磨自己？

“愣着干嘛，赶紧说什么时候开启销售通道啊，我们都等着抢呢！”

“这次发布会，你们打算限制多少预售名额啊！”

“给我们到现场的人一点福利呗，一会儿开抢的时候，能不能让我们优先啊。”

杜国涛越听越不对劲。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国涛，看大屏幕！”

旁边的李国山突然推了他一把。

李国山自己身上也全是臭鸡蛋和烂番茄。

杜国涛猛然抬头，看见大屏幕里播放的内容时，他差点晕过去。

江晴竟然在周子菲演唱会现场，站在台上，和周子菲一起宣传产品！

并且，周子菲竟然承诺给产品做义务代言人，还要为产品的质量终身负责！

“你好杜经理，可以让我说两句吗？”

这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杜国涛扭头，看见来人时，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