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祝杰脱口而出。
“孔玉最近疯了。”陶文昌把跳高用的障碍杆一根根栓好,“训练上面贪多、贪急,刚才晕倒了,薛业就是他的心魔,真邪性。”
“只要他不招薛业。”祝杰原地不动,看着陶文昌忙活,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明天下午,你帮我一个忙。”
陶文昌对他的态度嗤之以鼻:“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帮我把这捆杆子拎过去。”
祝杰看了看那捆二十多根的杆子,弯下了腰:“明天我中午走,你帮我把薛业留在学校。”
“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陶文昌去拎跳架。
“他要是去了,要出大事。”祝杰的语气突然很柔软,“他不能去。”
“我跟你说,祝杰,不是我不想帮你。”陶文昌迎着风把汗擦干,“薛业已经知道了,他肯定要去,这件事你没瞒住就该想到这个后果。”
“我瞒了啊。是你带着他来捉奸的吧?”
祝杰问完,俩人谁也不说话了,互相瞪着,像是要打架。
“行,就算是我自作主张带他去的!”陶文昌想捡块石头砸他,“我拦不住薛业,只要是我明天下午找他,他再傻也能猜出来怎么回事。”
“薛业不傻。”祝杰说。
“呵,他傻不傻,你心里有数。”陶文昌说,“我今天教你一个道理,算是你人生当中的里程碑。”
祝杰偏过头:“找打是吧?”
“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不是好汉,照样需要人帮。”陶文昌说下去,“人是群居动物,你再牛逼也离不开人,有时候成事不在于你个人能力,在于你有没有朋友。”
“朋友?”祝杰想了想。
“要是你有朋友,很多事不至于这么难办。”陶文昌朝他比中指,汗水在阳光下发亮。
周五下午,康复训练完成,薛业简单地落落汗,拎着包冲出健身房。杰哥说晚上7点开场,现在4点半,赶过去还来得及。
谁料一口气跑到东校门,竟然有个一瘸一拐的人朝自己招手。一头柔软的黑发被狂风欺负来、欺负去。
“你怎么来了?”薛业赶紧停下,“张钊呢?他怎么不陪着你?”
苏晓原刚要给薛业打电话,穿着羽绒太空服,圆圆胖胖地走了过来:“诶呀,这么巧……我……我今天……”
我奉陶文昌之命,过来拖住你。至于为什么拖住你我也不知道。
“我来看看你的学校。”苏晓原塞给薛业一把巧克力,“张跑跑去参加校联赛了,我没事干,我来找你玩儿的。”
“找我玩儿?玩儿什么?”薛业的心刹那间静了下来,像回到高中时代,每天无忧无虑地跑步、作业、月考。攒点钱给杰哥花,两个人晃着腿,在一中的领操台上歇着。
苏晓原说话像温柔的雨声:“嗯,你带我参观一下首体大吧,我还没来过呢。北体大我去过,一天都逛不完。”
“哦,哦……行啊,不过就参观半小时,我有急事。”薛业把苏晓原的书包顺手扒下来,带着他慢慢往回走,“躲我后面,风大。”
“好,薛业你慢点,我不着急。”苏晓原小步紧跟。
拳斗场的吧台边上很热闹,唯有一个人坐得最远。陶文昌很警惕地观察这一切,和田径场简直两个世界。
没有规则,只有强弱。连他的血性都被激活了,想上场试试。但也止步于想象,没有几年的拳龄,上场会被揍到亲妈不认。
真挺刺激!预热赛打了两轮,再有半小时是积分赛,祝杰那场。
苏晓原的微信发过来,说已经把薛业拖住了。陶文昌默默念叨,千万拖住啊,薛业要是见到祝杰挨打,估计场面又要一度混乱,变成夫夫混合双打。
作者有话要说:张钊:昌子你找死吧!为了帮祝杰拉上我大宝贝儿!
昌子: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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