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人家冷。”陶文昌笑得不能自已,“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俩为什么只喜欢ckyboy不好吗”
祝杰一拳砸在旁边“别说话,睡觉。”
“吓死我了,我他妈还以为你要说,别说话,吻我。”陶文昌把脸闷在被子大笑,太刺激了。
薛业悄悄转过来,蹭着陶文昌的肘部,三个人睡得很挤“陶文昌,你把脸朝下睡。”
“给你昌哥一个朝下睡的理由”陶文昌警惕起来,这一刻的薛业坏坏的。
“你不趴着睡,我现在就亲你。”薛业强撑着说。
陶文昌笑着搂他“来啊,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人亲。咱俩是亲脸还是亲嘴。”
“陶文昌。”祝杰往中间的枕头靠了靠,“趴着睡,否则我亲你。”
野逼要亲自己陶文昌幻想一秒,雷得他赶紧趴好。“兄弟,有话好商量,咱们都是运动员,能动手的时候不要上嘴。”
“睡觉。”祝杰看着陶文昌的后脑勺,把被子往薛业那边送。薛业不喜欢和外人太亲近,他让陶文昌趴着睡,估计是怕陶文昌扑他。
明天预赛,谁也不敢耽误时间。不一会儿陶文昌睡着了,偏向薛业那边的脸很安宁。薛业想跨过去,和杰哥中间隔着一个人,怎么也睡不好。
“手。”祝杰把右手搭在陶文昌后腰,知道薛业根本睡不着。
“哦。”薛业把左手伸过去,两个人偷偷拉着,“杰哥,你睡吧,我不过去了。”
杰哥那边有动静,薛业看不清他在做什么,只能看到杰哥坐了起来。没几秒,想念一整天的医用手环又回来了,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咔嚓,牢牢箍住他的左腕。
“明早再摘,省得你总甩腕子,丢东西了似的。”祝杰把钥匙收好,像个摸骨算命的盲人,在黑暗中揉搓薛业的骨节,“睡觉。”
薛业嗯了一声,熟悉的安全感。
第二天闹钟准时,祝杰第一个坐起来,右边的两个人睡得七荤八素,抱头痛睡一气。他把薛业从陶文昌怀里弄出来,趁陶文昌没有完全清醒,掀了被子。
“我操”陶文昌突然冻醒。
“杰哥”薛业发量浓密,醒了就是一个鸡窝头,“杰哥早,我这是哪儿啊”
“酒店。”祝杰轻轻拍他的脸,“醒醒,今天比赛了。”
“哦,比赛妈的我有比赛”薛业登时清醒跳下床,“我的妈啊,我有比赛”
迷糊蛋。祝杰把薛业领到洗手间,帮他挤牙膏。这样子他能上场吗
再见到薛业就是在开幕式上,祝杰不是志愿者,只有较远的座位。但还是在首体大的运动员方阵里一眼揪出了他。薛业穿红白队服,好看死了。
非运动员不能进场,祝杰一直等到下午1点半才听到田赛三级跳的c组开始检录。他站了起来,试图在人群中找到薛业睡不醒的脸。
身穿首体大运动背心的他,那样的醒目。贴体短裤裹着大腿根,两条笔直的腿,优越的跟腱,漂亮的脚踝,傅子昂送的专业跳远鞋。
上次的立定三级跳,薛业是一头睡着被吵醒的虎。今天,参赛的薛业就是一头巡视地盘的猛兽,不声不响,一身孤寂。
但他那双睡不醒的眼睛醒了。不带困意,犀利,精锐,专注,像身先士卒,像先声夺人。
这是薛业。
祝杰见过薛业很多面,逞强的,脆弱的,的,暴怒的,可比赛的薛业,这是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