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罗季同不是,不假思索问:“那他们要是找到学校,数落我们小业,你怎么办?”
“不可能。”祝杰拧起眉头,“我爸已经打不过我了,我姥爷那边……彻底断了。我没办法让他们接受,也没这个打算。确实能力有限,我只管小业。”
这是要和家里决裂。罗季同突然高看他几眼:“算是硬派人。可你以前交女朋友的事,再发生怎么办?”
“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祝杰不去申诉交女朋友的原因。
薛业跟着点头:“杰哥说他往后不交了,就跟我好。”
“我问他,没问你。”罗季同肚里装满无名火,“我丑话放在前头,不是同意,是审查你。你敢搞这个,就像个真男人,大大方方承认,绝不能藏着我们孩子。再找女朋友,我罗季同打断你一条腿。”
打断腿?薛业心头一揪,这比禁赛还凶啊。
“没藏,刚出柜。”祝杰现在觉出下巴疼了。
“出什么?”罗季同听不懂,不乐意他们挨着,可分开了孩子又委屈,他左右为难。
薛业也疼了一下,杰哥为了自己,这是打算一辈子不回家了?
“罗爷爷,要不您再想想办法吧,能不能帮杰哥一把?”他红着脸问。从小最娇气可从不求人,最冲动可从不认错,今天算是破例。
罗季同摇头,带着长辈的威严:“这点事他要是处理不好,就算他无能!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他想和你在一起,就得自己争取!”
薛业失望地啊了一声。可旁边那只手又捏住了他,坚定又牢固。
话谈到这地步已经够了,再谈怕是要崩。袁云请服务员拿菜单进来:“咱们边吃边聊,好不好?先吃饭,师父您也消消气,他俩还小,指不定咱们十六什么时候想开,把他甩了。”
说完他朝薛业挤眼睛。
“我俩不分,我不甩杰哥。”然而薛业却没有接到大师兄的暗号,一句话又把教练和师父气到吃不下饭。
晚上回到宿舍,陶文昌正在试新鞋:“回来了?还说下午找你俩搓饭呢。我操,你俩又和谁动手了?”
“没动。”祝杰懒得动嘴,下巴被穆杉队医简单处理,贴了一块正方形纱布,“我先洗澡,你洗么?”
“我问陶文昌几句话,问他比赛的事。”薛业说,等杰哥进浴室转身一坐。陶文昌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快要被薛业骑脸了。
“你离我这么近是要亲我吗?”陶文昌惊悚,千万别给祝杰戴绿帽子,容易出人命。
“亲你?我有毛病啊。”薛业嘘了一声,“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他妈可一定要保密啊!”
陶文昌笑他多此一举,就薛业这种自曝人格,别人不说,他自己就说了。“什么事这么神秘?祝杰在外头有情况?”
“你再胡说我揍你丫了啊。”薛业抓紧时间,“陶文昌,我好像发现一个秘密……杰哥可能不是上大学才喜欢我,可能高中时候就……”
“我操,这么大的秘密,终于被你发现了。”陶文昌惊叹薛业的低情商,简直低进了马里亚纳海沟的极限。
薛业慎重地点头:“嗯,我发现了并且掌握了证据。”
陶文昌被他感染得也很慎重:“怎么说?”
“这个。”薛业把两张剪裁过的照片拿出来,“这个是我的,这个是杰哥钱包里夹着的。你说……杰哥留着我俩的照片是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想泡你呗。但是陶文昌肯定不这样说:“请问你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