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看好豆芽,不用担心资金的事,大不了我们直接收购。”谢堂燕说,他环顾四周,澄澈的眼珠中蓬勃的野心仿若燃烧的火焰,“谈判过程中遇到任何的困难,告诉李晁恩,我会在一天内答复你们。”他打个响指,突然想到什么般露出恶作剧的微笑,让会议桌前的高管们讪讪地闭上嘴巴,谢堂燕眉梢挂着一丝恶劣的笑:“我前两天听说韦宽减肥,是我之前没有重视大家的身体健康,作为一个以人为主义关怀为宗旨的公司,我决定,下周一团建,我们去爬山。”
团建,爬山。
李晁恩为了掩饰惊讶默默推眼镜,韦宽顶着其他高管的眼刀颤颤巍巍地举起手:“爬哪座山?”
“华山。”谢堂燕说,“公司一直有拨团建经费给你们各自部门,但咱们很少团建,一视同仁嘛。”他单手托着下巴,眯起眼睛,“可以带家属哦。”
李晁恩回过味儿来了,敢情老板就想找个理由约会。
综合管理部总裁欧阳晴苦哈哈地应下:“好的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好。”谢堂燕满意地点头,“散会。”
和何羽婕并肩走出会议室的韦宽垂头丧气,摸摸肚子上的软///肉,在胸口画个十字:“阿门。”
“没事减什么肥。”何羽婕的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当当响,高冷地瞥同事一眼,“欧阳姐会掐死你的。”
下周一团建,今天周三,算上双休日一共五天,欧阳晴这周要加班加点才能交差。
“哎,这话说的。”欧阳晴好脾气地笑笑,“谢董好不容易心血来潮一次。”
“谢董怎么啦?”冉蔚年纪轻,跟谢堂燕的时间不长,除了公事来往,几乎没什么接触。
“恋爱了。”欧阳晴说,她四十岁上下,做事条理清晰,细致周到,有一副格外温柔的长相。
“他不是经常……”冉蔚话没说完,让韦宽截个半道:“哎,之前哪叫恋爱啊,那叫逢场作戏,做给家里看的,气死他那些管得比海宽的亲戚们。现在这个,才叫恋爱,藏着掖着生怕让人发现。”
一向很少开口讲八卦的何羽婕说:“谢董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她耸肩,“这是第一次交代这样急的任务,不信你问晁恩。”
跟在旁边突然被cue到的李晁恩抬起头,金丝眼镜边框闪过冷淡的光泽,他点头:“嗯,我不知道这事。”
只有韦宽皱着脸:“他心血来潮,把我祭天了。”
“给大佬当枪,你有意见?”何羽婕调笑道。
“不敢不敢。”韦宽摇头,“我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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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庭珩坐在椅子上,剥开一个小金橘往嘴里塞,对面坐着林旭奇:“谢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