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样,遭受了惨不忍睹的侮辱,再加上脸上有伤,眼眶湿红仿佛哭过,白二爷一眼不错的看着顾葭,心子把把都难受死了,声音越发温和:“我的哥啊,你给我个准话,要我做什么我都干,你比我亲哥还亲,我看你受苦,跟吃榴莲一样要命。”
白可行厌恶榴莲,这水果充满他无法接受的古怪气味,一口下去黏黏糊糊,根本吞不下去。有一回他那可恶的大哥白可言逼着他吃了一块儿榴莲,白二爷顿时回去就上吐下泻,从生理到心理都死去活来了一遍。
顾三少爷握住白可行的手背,让白二爷不要太紧绷,犹豫了一会儿,说:“这个……你我现在在这里说半天估计也不顶用,得和那巡捕长谈,让他把抓起来的人都放了,我们自己和段可霖商量医药费的事。”
“段可霖?那小子也在这官司里掺了一脚?”白二爷接到顾葭电话的时候,正在拍桌子上赢的痛快,大杀四方的手气可不是每天都有,他好不容易赢了另外三家一千块,得意洋洋的要让那几个人倾家荡产,结果听差的跑过来说是顾葭的电话,白可行立即收心站起来过去接电话,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脚步轻快的几乎要跳起来。
电话里的顾葭语焉不详,只说遇到了麻烦事,希望白可行到巡捕房来一趟,来了之后再详细说明。
“他被我朋友的爸爸打断了腿,据说现下正躺在医院治疗。我夜里听说了,就和他们一块儿想办法,想着先缓上一缓,大家坐下来慢慢谈,谁知道巡捕长来的太快,段公子报了案非要一个说法,我们便被抓了起来。期间丁伯父一不小心还把巡捕长的脑袋砸破了,不过丁伯父腿上也中了三枪,现在很是危急!可行,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一下段可霖,让他先放过丁伯父去医院治疗,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和丁兄会找时间约他再谈。”
白二爷因为顾葭皱眉而皱眉,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豪气冲天的说:“这算什么,妈的,段可霖那龟儿子,敢和我说一个不?”
顾葭听到白可行这番话就觉不好,他原本也是个局外人,可因为被抓进来关了一会儿,所以陷入了其中,得善始善终,白可行这暴脾气可别也陷进来,把本来就已经够复杂的官司搞的越来越麻烦。
“别,可行,他因为丁伯父断了腿,伯父因为他腿也中了弹,这也算是平了,你不要让他对我们更加生气,不然之后如何和解?”
顾葭总想着和解,也不知道是因为不知道有的人根本不想和解,还是有人一直给他营造‘世界和平’的假象。
白可行只听顾葭的,顾葭此话一出,他也毫无原则的点头:“行,我就当个中间人,当个说客,保准不骂他狗日的。”
“你可别说脏话了。抓紧罢,里面我朋友伤得不轻。”
白可行挑眉,本来蛮积极的行动都懒怠三分,心里对顾葭嘴里的‘我的朋友’颇为不满,说到底本身这事儿和顾葭是没有关系的,什么劳什子朋友竟是心机如此之深,把原本该好好在家睡觉的顾葭拉扯进来?!
——这可真是……别有用心。
“好好,别着急,我正在打电话。”白可行拨了总机的号,对那边的工作人员说,“给我接段家的电话,找段可霖,对。我是白可行。”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听见白可行仿佛是和正主说上了话,又开始道:“是我,我今天是来找你放人的,嗯,就是和你说一声,你知不知道你把谁也给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