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一块儿红色胎记的邢无不如贵人杰那样阔绰,他这个月已然没有什么余钱,又是年底,输了好些钱这年可怎么过?因此焦头烂额的想要打回来,对顾葭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好奇的了,什么都没有钱重要!
“怎么?无忌难不成对你们很凶?”顾葭一副很正常的样子,“他就是表面上凶巴巴,实际上很细心。”
“那是,不细心咋能撑起这么大的家业?您说是不是?”不过说道这里,贵人杰叹了口气,说,“可最近你们顾家似乎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这话怎么讲?”顾葭此刻刚好马牌,动作娴熟,然后打了一张牌出去,“一饼。”
顾葭的下家江老板说:“碰。怎么?顾四爷生意有难处?他也没和我说。”
贵人杰等轮到自己,才摸了一张牌说:“哪里是难处?实在是太难了,且先不说老爷子病了吧,女人也被白老大抢了,昨儿夜里我听说放在郊区的好些货也被一把火烧没了,现在手里头不知道还有没有流动的闲钱,家里又有一帮子人要养,要过年,这个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把白家给比下去。”
顾葭听得出贵人杰说这些话是有意打听消息,顺道下自己的面子。顾葭微微笑道:“这倒不劳烦贵公子操心,白家可是白二爷的家呢,我们和他们比什么?过年白二爷都跟我过呢。”
白可行看了一眼贵人杰,虽然觉得这人实在是不会说话,但既然能让顾葭邀请自己去他家过年,那么这笔帐就以后再算吧。
“哦,这么说白大爷和你弟弟这么些年的明争暗斗都是斗给我们看的?”
顾葭说:“反正不是给你看。”
“哈哈,顾三少爷有意思,说话有意思。”
“我倒是觉得贵少爷有趣,我才来了京城不到两天,满大街都是您和邢少爷的新闻,您说到底谁有趣?”顾葭笑起来,眼尾便带着那么点儿勾人的意味,他浑然不觉,但看的贵人杰却是微微一愣,忽地心痒痒起来。
贵人杰声音提高了一些,语气很无所谓的说:“哎,别听他们那些混账王八蛋乱说,我哪有什么新闻,都是假的,我最本分不过的一个人了,平日里除了爱跳舞打球,实在也没有别的爱好。”
“贵少爷这可就是说笑了,我怎么听说您和邢少爷经常把人家大姑娘弄进医院,昨儿不又去了一个?今天白天你们碰到的那个老先生恐怕就是那姑娘的父亲吧?”顾葭不觉得对这种人需要留有情面,人家都那样说无忌了,自己还给他们个鬼的脸面!
贵人杰立马否认:“那怎么可能?我是清清白白的,对那元宝姑娘也是真心喜欢,想要讨她当姨太太,她不肯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强逼着人嫁我吧,可惜了……哎,我除了说一声可惜,实在是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听说王兄帮忙给了医药费,我也是很无奈,王兄这是看在我的面子给的钱啊,实际上我对那元宝姑娘已经仁至义尽了。”
顾葭忍着没有骂人,这一口一个‘我也是受害者,我也很难过的’潜台词真是特别恶心,但顾葭心想自己不能偏颇,所以只是说:“元宝姑娘啊?我也认识的,不如大家打完这一圈陪我去探望她一下如何?江老板,她是你的员工吧?昨儿你还特意推荐给我,让我找她按摩呢,她被不明人士祸害进了医院,这件事是在打你的脸吧?要不要陪我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