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毫无羞耻的,也不觉得应该羞耻,他和他的无忌关起门来做什么,任谁也没有理由评判!
只是偶尔的,顾葭会想到和自己分手的陆玉山说的话。那人什么都不懂,肆意妄为的探听他的过去,还骂他的无忌是个巨婴,这真是无的放矢!
又在心里痛骂陆玉山是混蛋变-态小气鬼的顾三少爷在和弟弟互相搓完澡后,心疼的搂着弟弟一同困觉去了,一边任由顾无忌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脸颊贴着他的小肚子,一边闭眼沉睡。
第二日,西什库天主教堂外。
顾三少爷同顾四爷犹如一对金童一前一后从轿车上下来,紧随其后的还有身着军装霸气侧漏的乔大帅。他们并排从记者与闪光灯中从容走过,远远地就能听见有人在高声喊顾葭的名字。
“这边顾葭!”努力招手的乃是好生准备了一番,打算今天全力以赴配合顾葭吊凯子的唐茗。
同样听见这一声呼喊的还有早早站在白色长桌旁边,与京城各类长官谈笑风生的江老板。
许久未见‘老朋友’的江老板怀着满脸的笑意,与正在交谈的对象抱歉的点了点头,然后自长桌这里漫步走向顾葭那一方去,他好像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恶行曝光,又似乎故意伪装成如此,说:“哎呀呀,顾四爷!好久不见!这可真是想死我啦!”
与此同时和自家大哥一同来到这里参加婚礼的白二爷白可行可算是自由的拥有了一辆车,他坐在车里,抽着烟,翘着腿,白色西装被他的烟灰随意落了一裤腿,但他是不在意的,一双漆黑的眼仿佛做贼一样盯着外面的人群,直到他突然看见了陆玉山,眼睛便是一亮,对坐在车内的戴了宽檐帽子的长衫男人说:“看见了没有,目标就是他,这里是五万块。”他拍了拍身边的皮箱,“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宽帽檐的男人沉默地望向窗外,鹰一样的视线定在一个身着毛绒领子大衣的男人身上,只见此人肤色苍白,身后跟着一个高大随从和一个司机,只不过被他和白可行看了这么一小会儿,便敏锐的扭头看向他们!
宽帽檐的男人立马隐藏身形,躲避与那位陆先生的对视,三秒后从另一边下了车,提着那装了五万块的黑色皮箱,登上教堂附近钟楼的顶端,拿出一把手枪,装上改造后的加长枪杆,架在围栏的外面,等待时机。
目标陆玉山仿佛是察觉到了危险,抬头四处扫了一眼,对跟着自己的弥勒耳语了几句,便混入人群,与顾家兄弟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步也没有停顿。
纯白的教堂大门在此时从里面打开,一位金发碧眼的老神父从里面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学徒走出来,迎接来参加婚礼的人们,一面微笑,一面用毫无违和的汉语说道:“都请进来吧,让你们久等了。”
“那是哈利神父,真正的大善人,在京城建立了第一家麻风病院,就在西边儿废弃的尼姑庵里面。”唐茗忙不迭的帮顾葭介绍。
顾葭和唐茗亲密的挨在一起,却没什么功夫将注意力放在那位大善人身上,反而因为那个陆玉山的到来心情突然差到了极点,其间或许还包括因为被忽视而产生的不满。
这点不满顾三少爷可察觉不到,仅仅作为一个小小的抿唇动作,发泄出来。
“喏,那边那个带着女儿来参加婚礼的,是郑东溪,手里握着一条铁路的运输线路,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完全看不出来,模样也还是不错,重点是有钱。”完全没有发现顾葭走神的唐茗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