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虫子多,所以我穿的长袖长裤,可是砍完柴下山,回到家我发现自己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一块。是被虫子爬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开始只是红了点,后来就发麻,没过一会儿我整个手背都肿了。
我自己没在意,坐在那把拖回来的树撇掉树枝,但是姜羊和青山就时不时往我手上描。等到我的手肿起来之后,姜羊坐不住了,栀子花也不吃了,搬着小板凳过来,靠在我的腿上,盯着我的手,好像他看一看就能好似得。
手上除了痒麻,其实没有其他感觉,我觉得是小事,照样干活,但是青山默默的也坐过来了,然后默默的把其他的树枝都撇了,他那爪子比我的手可快多了,没一会儿我发现自己没事干,拿着柴刀准备把树干剁成一段段的柴。
树干放在满是剁痕的树墩上,柴刀往下一剁,砍下来的一段就滚落到一边。我砍的很快,咔咔的声音响个不停。青山和姜羊的目光放在我那只红肿的手上,跟着我的动作上上下下。
青山忍不住说:“我来砍这个。”
我擦了把脸上的汗,看看青山瞪得快和姜羊一样圆的眼睛,把手上的刀交给了青山。砍柴没什么好教的,只要砍出来的柴能塞进灶里就行,青山把那些粗树干砍成段,我就在一边整理那些树干,一根根全都摞起来,至于树枝,就折断绑成一个个的小扎,等晒干了直接拿到灶里去烧火就行。
看我做这个,姜羊也啪嗒啪嗒的跑过来帮我捡树干,还像模像样的随我一样垒起来。
弄完了柴,我去井里打水洗手洗脸,红肿的手浸在水盆里,清清凉凉的很舒服,我就没拿起来,然后姜羊蹲到一边,伸出白色的小爪子放进水里,试着摸了摸我那只红肿的手。
他低声的咩咩叫,像在安慰我。
我把手从水里拿出来甩了甩,捏了捏那肿起来的指头,姜羊以为我这样捏着会舒服,就伸爪子给我捏,还捏的挺卖力。
其实被捏的有点痛,但姜羊实在听话,我就让他给捏了一阵。他捏完后还无师自通的给我吹了吹——撅着屁股几乎趴在我手上吹,口水都吹到我手上了,这小家伙一嘴儿的栀子花味。
我想了想觉得最近虫子是真多,担心这两个也给遇上毒虫子,晚上洗澡就煮了干艾叶草水,兑在洗澡水里面,让两个小的在里面多泡泡。我自己也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艾叶水的原因,手到了晚上就没那么肿了,就是身上一股子的艾草味,我还涂了点之前榨出来的草汁,身上味道更奇怪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发现姜羊的尾巴凉凉的,搭在发烧的手背上特别舒服。姜羊习惯睡觉的时候,尾巴还会甩动,我抓着他的尾巴不放,他就不甩了,乖乖让我抓着,只有尾巴尖还偶尔动一下。后来我放开他的尾巴,他还会自己揉揉眼睛瞧一瞧,然后把凉凉的尾巴搭在我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