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骂了出来:“你有病吗!”
他这才觉得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在水里几乎站不稳。贺一鸣哈哈大笑着把他拖上了岸。
贺一鸣只套上了裤子和一件薄衫,他帮着苏裴把吸了水的羽绒服扒和毛衣扒下来。把自己的干衣服给苏裴裹上,把苏裴架上了高尔夫车。
“我要冻死了……”苏裴虚弱地抱怨。
贺一鸣把车开得飞快:“别那么夸张,就沾了下水。”
苏裴说:“我要发烧了。”
贺一鸣说:“马上你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煮点生姜茶。不会发烧的。”
苏裴低声咳嗽,他声音在发抖:“我刚才真以为你出事了……”
贺一鸣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说:“放心。我的遗嘱里有你。”
他没有开玩笑。他的遗嘱里真的给苏裴留了东西。
“不好笑!”苏裴说,“我现在觉得快死了。”
贺一鸣说:“三十岁出头的成年男人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他语气有点粗鲁。但他并不是对苏裴生气,而是因为苏裴一直这么说,搞得他真的担心起来了。
正常成年男人来这一下不会有事,但是谁知道呢,也许苏裴不是一个正常男人,他也许和什么脆弱的夜莺一样。贺一鸣在脑子里疯狂胡思乱想。
幸好池塘离别墅不远,一进了房子,暖气立刻让苏裴活了过来。贺一鸣领着他去了浴室,让他在浴缸里好好泡个热水澡。
贺一鸣为他打开水龙头放浴缸水,苏裴已经迫不及待脱下了衣服,他并不在意在贺一鸣面前暴露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