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誉下班回来,就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看到一个盘腿打坐的人影。
他打开灯,走到沈复生面前。
“复生你修仙啊,也不开灯。”
“如果在手术过程中,胎儿的心率突然下降,消失,该怎么办呢?”
“什么?”林誉一头雾水。
沈复生眼都没睁开,手指在虚空中抓握穿飞。
“要优先拯救母体……准备升压药。从这边……打开子宫,对胎儿直接进行心脏按压……”
林誉抓住他的手,沈复生慢慢睁开眼睛,脱力地躺倒在沙发里,用靠枕捂住眼睛。
林誉抱住他,怀里的身子柔若无骨地趴在他身上。
“你怎么累成这样。”他捏着沈复生的肩膀。
“还好,最近想得太多,有点累了。”沈复生转了个身,趴在林誉身上,舒适地叹了一口气。
“我看那个郑总才叫累。一会儿跟沈大路争得你死我活,一会儿两人又哥俩好了。给他的上司打电话又换了一个模样,谄媚得让人头皮发麻。我看着都替他累得慌,这种日子他却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听到他跟他的上司打电话了?”
“应该是上司吧,我不太清楚,反正狗腿得很,不是上司也是能够镇得住他的人。”
“恩。”林誉应了一声,慢慢地给沈复生捏着肩背。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人对于阶层相同和地位更高的人,只能戴着面具演戏,要试探对方的底线,要斟酌自身的取舍,谁都逃脱不了,你可能看不起他的谄媚,但只有走到更高的位置,看所有人都在脚下时,才可以脱下面具 ,因为只有强者对弱者才没有必要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