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誉倒了水过来,沈复生已经又陷入沉睡,方才他也只是渴醒了一瞬,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林誉将水放在床头,重新躺下,将沈复生揽在怀里,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沈复生照例盘腿坐在餐桌旁看书,像往常一样等着林誉做早饭。
林誉端出做好的早餐,搂着沈复生亲了亲。
“沈医生比以前更用功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沈复生正在看的书,一个病名映入眼帘。
“这是……”
“是林伯父的病症。”沈复生把书放到一边,捧过盛满粥的碗,“林伯父的病不能耽搁,我近期就会给林伯父做手术。”
林誉虽然不懂医学,却知道这次手术的难点在于要从心房里取出癌栓,可是他父亲的身体完全不能接受开心手术。
这就是一个悖论。
“你想出办法了?”
沈复生喝了一口熬得喷香的粥,点了点头:“有点眉目了,剩下的只是技术问题。”
作为医生的沈复生,仿佛是不可战胜的。
这种感觉有些奇妙,他强势地拥有着沈复生,沈复生在他面前大多数时候是柔软的,弱小的,需要照顾的。此时的沈复生谈起那令诸多专家束手无策的病症,却又强大得仿佛无坚不摧,值得以性命托付。
这种矛盾的感觉交汇在沈复生的身上,构成了一个最独特的,最令他迷恋的造物。
谁敢来觊觎他的东西,都要做好被他踩落尘埃,烂在泥沼里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