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模糊了科室之分,每一个人都是全科医生。没有检查用的仪器,最传统的听诊器就发挥到了最大的效用,中医里的望闻问切也代替了每一个医生的检验报告。
一些比较小的外科手术,就在简陋的手术室里开展起来。到了晚上没有电,众人就用手机组成无影灯,照亮着手术台上一方小小的天地。
到了晚上十二点,沈复生协助何建完成了一个骨折手术,外面的等侯区终于没有了排队的人。
何建长吁一口气,看沈复生还在准备整理诊室,连忙道;“沈医生,不用这么拼命,你不是晕车晕得厉害吗,快点去休息吧。这些东西明天再收拾也是一样的。”
“明天一大早肯定又有人来排队看病,还是趁着现没人先收拾了。”
沈复生好像不知道什么叫累,何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任命地和他一起收拾起来。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沈复生累得连一个梦都没有做,黑沉沉地一觉睡到第二天凌晨。
第二天一早又有许多人排队来看病,这一次许多人从更远的地方来,沈复生一大早又投入工作,完全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任何人和事。
中午时分,院长从外头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对着沈复生一边说着什么一边一通比划。
沈复生赶忙找来翻译,才知道院长说的是:“外头发生了局部枪战冲突,很多士兵和平民受了伤,他们需要救助。”
何建站在沈复生身后,闻言道:“那我们得准备好手术室,恐怕会有很多伤者送过来。”
沈复生又问了翻译几句话,摇了摇头,道:“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和工具把伤者送过来。”
“那怎么办?人不送过来,我们也没办法治啊。”
沈复生回头看着何建,何建和他对视半晌,突然瞪大眼睛。
“沈医生,你不是在想——”
“我们得过去。”
“你疯了吗?那边是在枪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