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十点多吧,因为第二天还要干活,我们就散了。”
崔景峯问:“那晚你们大概几点到家?”
其中一男人抓头想了想,“大概十一点多就到家了吧。”
另一男人道:“我和他住一个地儿,我们大概也是这个点儿。”
崔景峯:“之后呢?”
“肯定是洗澡睡觉啊,我们又没婆娘,除了睡觉,还能干啥?”
“你们在哪儿喝的酒?”崔景峯问道
“我说...你们该不会在怀疑我们杀了林大同吧,他林大同还欠了我们钱,把他杀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谢浔道:“哎,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如果你们依实回答,我们会一一证实,排除你们的嫌疑。”
那人掂量了下,开口道:“...就在工地附近的一个大排档里喝的酒,我们常去,那里的老板应该认识我们。”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头戴黄色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扯着嗓子朝他们这叫唤:“你们仨不干活了!老子这边人手不够你们还偷懒。”
三人一听,扭头就走开了。谢浔见状想要上去拦住他们,崔景峯叫住了他。
“瞎子别追了,他们与案子无关。”
瞎子这个称呼是刑罪给谢浔起的外号,因谢浔的名字和金毛狮王谢逊同音,那谢逊双目失明,索性就给谢浔叫成了瞎子。
谢浔道:“我看这三个人嫌疑很大,刚才他们还说林大同欠了他们钱,说不定是林大同想赖账,于是三人一气之下合伙把他杀了。这林大同一米七八的个子,体重好歹有个一百四十斤,这三人联手将尸体丢到下水道,简直是绰绰有余…”
崔景峯道:“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个更隐蔽的地方把尸体埋了?”
谢浔:“可能是他们当时杀了人,太慌乱了,在运尸的过程中刚好看到了正要维修的下水道,然后...”
崔景峯忙打断他,“他们刚才都没说谎,应该和案子无关。”
崔景峯在大学时候曾修过三年行为主义心理学,此著名流派创始者美国心理学家华生是他的偶像。他平日里喜欢研究这些方面的书籍,加之他观察能力强,单凭一些微小的动作判断人的心理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同他共事五年多,刑罪很信任他的办案能力,也是刑罪向上级推荐崔景峯为副队。
谢浔拍了拍崔景峯的肩膀说道:“不过至少缩小了林大同具体死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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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罪独自一人来到李大同家,平时侦查案件他都会带上崔景峯,而今天例外。
入眼一片旧式的集体居民楼,顺着门号很容易就找到林大同家...防盗铁门是左右移拉的老式防盗门,上面锈迹斑斑的有些年头了。刑罪扫了眼,发现门没锁,看来有人在家。他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又接着敲,立身等了好一会,门打开了,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隔这两扇门都没减轻孩子与生俱来对陌生人的恐惧,男孩大大的眼睛满是警戒,他将门掩着,小手紧紧地攥着门框,丝毫没想让刑罪进屋。
刑罪难得将语气放的随和,“你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