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丞博,你把我弟拐哪去了?”商清珺的声音,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她到家后发现俩人都不见了,急得半死,一个劲给商清壵打电话,过了很久才想起来,那部电话被她锁起来,估计早没电了。这才给阿卷打的电话。
阿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对着手机用力吸了吸鼻子。
“你……你居然在哭?”商清珺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脏话,顿时说不出来了,“你跟壵壵,没事吧?”
商清壵赶紧接过手机:“没事,姐,我们差点就杀康栋了。”
“你们,你们杀……”想到父母在客厅休息,商清珺连忙捂紧了嘴巴,“别做傻事,赶紧回来,听到没有,不然我拧断你的脖子!”
商清壵简单说了一下经过,挂断电话,悻悻朝疗养院门口吐了口痰,恶狠狠道:“算你走运,今天饶你一条狗命!”
“三土哥哥,”阿卷擦擦眼泪,拉着他衣角道,“随地吐痰是不对的。”
商清壵:“……”
他顿了顿:“我吐的不是痰,是康栋!”
俩人在商清珺的夺命追魂Call下直奔商家在郊区的祖宅。富丽堂皇的屋宇楼阁有着古朴的气息,三百年历史的砖瓦墙角散发出老房子特有的味道。
“一股霉味!”商清壵嗅了嗅空气,给那股味道下了定义。
这还是他失忆后第一次来,看什么都新鲜。阿卷也新鲜。俩人围着院子里那口大井,就不有挪窝了。
阿卷看着井水倒映出的商清壵的影子,如往常一样酸溜溜地道:“井中月,水中花,再美也不及此时此刻的三土哥哥。”
“那也要有阿卷在身边才行。”商清壵看着水面的自己,将阿卷拉过来,让他和自己一起入画,“这样像不像拍照?看,我们同框了呢。”
“那我们以后要常常拍照,你看,多般配啊!”阿卷说着,就拿出手机要拍照。
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商爸爸搂着商妈妈走过来,眉开眼笑:“听听,数月不见,阿丞就这么会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壵壵结婚呢。”
阿卷手一抖,他那价值几万美金的Vertu就掉进了井里,连水花都没冒一个。他很想哭一哭,但对方的话又让他莫名高兴。他眼里放光:“可以吗?我们能再结一次婚吗?”
“结你个大头鬼啊!”商清珺气极败坏地从堂屋冲出来,身上穿着刚送来的婚纱,“我警告你们俩,明天是我的婚礼,我的!”
阿卷看她张牙舞爪地就害怕,连忙跳到商清壵身后,但有些话不说又不舒服,就支楞个脑袋出来,小声再小声地说:“但是如果明天我们不结婚的话,你的婚礼就浪费了。”
“你说什么!”商清珺脱高跟鞋砸他。
商爸爸赶紧把俩人分开,笑着数落商清珺:“你当姐姐的,马上就要出嫁了,怎么还不知道让着点。”
“我……他就比我小两个月!”商清珺气得翻白眼,有苦说不出。她出门前明明再三叮嘱这人看好商清壵,结果这人毫无原则,不仅和商清壵协同作案,还差点酿成大祸,幸好遇到沐爸爸,不然康栋现在估计已经躺在警察局停尸间了。
爸妈难得回来,最近的事商清珺不想他们担心,就捂着没说。
一家人围着树下的大石桌吃了顿饭,商妈妈拿出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商清壵和阿卷是一对对表,商清珺的则是一双水晶鞋。这双水晶鞋货真价实,用南非血钻配以日本高科技做成,是真正可以穿的、世间绝无仅有的水晶鞋。
商清珺穿上后,整个人又明亮几分,就像一位真正的公主。
商爸爸点头道:“山本没骗我,他们的技术确实有可行性,清珺,过段时间你可以跟他公司的人接触一下,谈谈合作。”
“知道了爸爸。”
商妈妈嗔怪地瞪了商爸爸一眼:“女儿明天就结婚了,你还谈什么工作!”说着,不禁又红了眼眶,“我女儿这么美,真便宜郎峯那小子了。”
“妈。”商清珺的心也软下来,走过去,和妈妈抱在一起。
阿卷忍不住跟商清壵咬耳朵:“我就说他癞□□想吃天鹅肉吧。”
商清珺横眉冷竖:“你说谁?”
阿卷吓得连忙闭嘴,拼命摇头。
商清壵挡在阿卷面前,替他开脱:“他没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