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卷怔愣:“你、你叫我什么?”
“沐丞博,我叫你阿丞。”商清壵一反常态,眼里流露出别样的镇静与沉寂,“我忽然记起你的名字,在这个地方,99号门,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
“我?”阿卷茫然。
商清壵牵起他的手:“你忘记了,可我想了起来。我们就是在这里相识的,在这个门口,推着各自的行李车,你撞了我,跟我搭讪,说我长得好像你前世的男朋友。”
阿卷抽了抽嘴角:“我上次也是这么说?”
商清壵点点头:“如果这算上次的话,是的。你每次重新认识我,都是这么说,一点创意也没有。”
阿卷羞赧地低下头。
商清壵拉着他往前走:“不过没关系,我每次都会答应你的。哪怕下次,下下次,我们失忆一千次,我还是会答应你的。”
“三土哥哥……”阿卷不知说什么好,紧紧回握住商清壵。
商清壵带他往前走,路过许多关门的精品柜台:“那个表,我有一只,是你在这儿买的。有次出差回来,想起没给我带礼物,就在这儿买的,还想瞒我。”
“三土哥哥,我错了。”虽然记不得了,阿卷还是老老实实道歉。
商清壵笑笑,指了另一家西餐厅:“我们在这儿吃过午餐,又贵又难吃。”
“那下次不要吃了!”
俩人的工作都需要常常出差,可热恋期谁也不想离开谁,他们就尽可能买时间相近的航班,一起到机场,过安检,吃饭,然后再道别,前往各自的登机口。
商清壵说这些事的时候,眼里始终含着笑意,就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青涩又热烈的时刻。
“那为什么要离婚?”阿卷听他说了这么多,忍不住鼓起勇气问。
“嗯?”
“保险箱里,有一份离婚协议书!”
“那个?”商清壵想了想,噗一声笑出来,“你真的看懂了吗?”
阿卷心虚。都是英文,他没仔细看,看到Divorce就慌了。
商清壵道:“那个是结婚的附加协议,爱尔兰结婚有期限的,我们当时只花了一英磅,婚姻保持期是一百年。”
“……”阿卷眨眨眼,再摇头,不懂。
商清壵握紧他的手:“通俗的讲,我们要过一百年,才能离婚。那时候都一百二十几岁了,估计也没力气大老远去交什么离婚申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