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行川被他闹得头疼。
嘴贱的是他,黏人的也是他。
时栖一边藕断丝连,一边恶语伤人,在作大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偏偏宫行川在他面前没有底线。
当真是周瑜打黄盖,气死也活该。
“叔叔,”时栖被拉开太多次,生气了,“你躲什么?”
“……你知不知道一个金主,一大早就让自己包养的小明星欲求不满,意味着什么?”
宫行川眯起眼睛,低头危险地“嗯”了一声。
时栖不知死活地说:“意味着你不行。”
至于哪儿不行,身为男人,根本不用详述。
他说完,得意不过三秒,忽然夸张地往被子外蹿了蹿,同时用手捂住裤裆,颤颤巍巍地喊:“叔叔……”
“我不行?”宫行川慢吞吞地把手收回来,然后猛地翻身,将时栖压在身下,埋头舔他纤细的锁骨,暧昧地嗅,“你再说一遍试试?”
男人气场太强大,时栖抵挡不住。他偷偷瞄宫行川的下半身,在自己失去理智以前,红着脸溜进了浴室。
又不是第一次见,害羞什么!
时栖在心底唾弃自己。
但他已经三年没体会过床上蚀骨销魂的滋味了啊!
时栖叹了口气,低头洗脸,再一抬头,心脏狠狠地跳动了起来。
“叔叔?”他转身,后背贴着洗手台,差点坐上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不能来?”宫行川斜他一眼。
“能……能的。”
宫行川收回视线,坦然自若地拉下了裤链。
“叔叔!”时栖猛地捂住脸,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往外看,“我还在呢,你等会儿再遛鸟。”
可是他的抗议并没有什么作用。
当然,时栖也不希望自己的抗议起作用。
时小狐狸的脸皮比不上宫叔叔的厚,伴着水声,灰溜溜地从洗手间里跑出来。
他扑上床,在宫行川躺过的那一侧打滚,然后不可避免地想起苏珊娜——叔叔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他们真的要订婚了,宫行川会不会和那个女人也这么亲密无间?
不想还好,一想,时栖的心就针扎般疼起来,连后背上早已结痂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又打了几个滚,腰被硬物硌了一下,生疼。
时栖偏过头去,看见宫行川的手机落在被子底下,屏幕发着光。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过去,在触碰到手机壳的刹那,被烫到般缩回来。
三年前,宫行川不仅告诉时栖自己的手机密码,还把他的脸加入了面部识别。
时栖作妖的时候,会气势汹汹地抢走宫行川的手机,然后在把手机拿到手的瞬间失去兴趣,连解锁的欲望都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