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在花洒下冲了会儿,头发全湿了,才回头看宫行川:“家里有地暖,一点也不冷。”
“综艺录制完了吗?”
“没呢。”他说,“还有两三期。”
“还想去上学吗?”宫行川也走出了淋浴房,按住时栖的肩膀,帮他往头上挤洗发水。
时栖踮起脚尖,比画了一下自己和叔叔的身高——还是差很多。
他轻叹:“当然想去啊。”
“行。”
温热的水汽冲散了时栖眼底的阴霾,宫行川眯起眼睛,用指腹蹭了一下他脸颊上的水痕:“网上的消息已经清理干净了。”
时栖仰起头,对着花洒,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小栖,他们会受到惩罚的。”宫行川的手穿过绵绵不绝的水流,坚定地抚上了时栖的脸颊。
他抱着胳膊,纤细的身影在湿热的水汽里若隐若现。
宫行川揽住时栖的腰,掌心隔着水流寻找还未消退的伤疤。
那几道疤痕浅浅地印在绸缎一般的皮肤上,丑陋又恶心。
时栖张开嘴,说了些什么,短短的句子被水声搅得支离破碎。
他伸出手,指尖落在宫行川的胸口,似乎用力地戳了一下,然后垂下头,失落地闭上了眼睛。
宫行川心里一紧,把时栖抱起,又放下,在他狐疑的目光里,帮他把头发上的泡沫都冲掉了:“闭眼。”
时栖乖乖闭眼。
宫行川一手遮着他的眼睛,一手揉着被水淋湿的头发,目光落在漂亮的肩胛骨上,无声地叹息。
这么美好的人,怎么有人舍得伤害呢?
时栖闭了会儿眼睛,试探着用手指碰宫行川的身体。
之前他展露出欲望的时候,叔叔都会把他的手拍开,但是此时此刻,宫行川居然放任他继续摸。
时栖就坦坦荡荡地摸起来。
他先摸腹肌,再摸精壮的腰,最后跃跃欲试地想摸不该摸的地方,宫行川居然也同意了。
时栖反而退缩地收回了手。
尺寸差距太大,他不敢摸。
“嗯?”宫行川帮时栖洗好了头发,松手放开了他的后颈。
时栖晃了两下,犹犹豫豫地往叔叔怀里栽。
“不继续了?”
他摇摇头。
“还准备了什么?”
“套。”时栖得意地抬起头,“我发现了你藏在床头柜的套啦。”
“发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