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再次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把满天乱飞的新闻转发给了宫行川。
在会议室里开会的宫行川看见了消息,立刻将报表递给陈晗,起身走到了一旁。
-叔叔?
-嗯?
-是不是你?
-嗯。
好几分钟,时栖都没有再回消息。
宫行川微微烦躁起来。
对岑今出手之前,男人并没有和时栖商量。
一个心怀不轨的小明星,在宫行川看来,压根不配让爱人烦心。
会议室的落地窗外,呼啸的风卷来滚滚春雷。
宫行川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心里也雷声阵阵,最后捏着手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宫行川回忆了一下时栖的课程表,确定他没课后,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小栖。”
时栖闷闷的笑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宫行川紧绷的心弦“啪”的一声断了,紧接着,温热的情愫在心底涌动。
“小栖。”宫行川又叫了他一声,语气既无奈,又纵容。
时栖暗搓搓地打听:“叔叔,你怎么找到岑今早期的视频的?”
“他得罪的人不少。”宫行川言下之意,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找,早就有人想曝光岑今了。
时栖闻言,继续嘿嘿笑。
宫行川被他的笑声感染,也勾起了唇角:“很开心?”
“当然啦。”时栖见图书馆门口又走进来一群学生,连忙把口罩戴起,转身往更隐蔽的角落走,“岑今和我不对付,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宫行川当然知道,也正是因为知道,男人才会授意媒体集体曝光岑今的黑料。
时栖笑完,靠在书架上,轻轻说:“谢谢。”
他没说谢什么,宫行川却听懂了。
“不必。”
低哑的嗓音让时栖的脊背麻了一下,他忽然很想抱叔叔。
但他强装镇定:“要谢的。”
“怎么谢?”
“请你吃饭。”时栖话音刚落,自己都觉得好笑,“算了,你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他生怕宫行川提出过分的要求,装模作样地自言自语:“我们是合法的夫夫,你可不能趁机欺负我。”
宫行川由着时栖把话说绝,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晚上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