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说的那些话他听着都有点不敢相信,但一些细节却和他的梦境里能对上,他还不知道凌澈以前在他的面前是那样的。
那是还没有出道的凌澈。
秦宝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许棠舟每次说起来,都是用的“我哥哥”三个字。
又软又骚气。
听了叫人牙酸——秦宝的原话。
严格算起来,秦宝与许棠舟见面的时间也并不多。
两个人都还是学生,一边要念书,一边要走秀,也不是在每个秀场都能碰到。
通常两个少年人一碰面,就会对自己最近发生的变化、遇到的事情进行一番交流,几乎把对方当成了完美的倾诉对象。
秦宝说,许棠舟第一次提到哥哥,是在十四岁暑假。
那时谢蕤还在负责国内一些秀场展览。
有天谢蕤便叫他去送一份临时修改过的策划案。
那天下雨了。
许棠舟被淋得很惨,管家请他进去坐一坐,躲躲雨。
“你说你坐在沙发上浑身都被雨湿透了,有人给你拿毛巾,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他了。”秦宝回忆着,“那个Alpha有点异国血统,高鼻梁,冷淡脸,总之是个帅逼。”
说到这里,秦宝卡住,后知后觉,“卧槽,那不就是凌澈?”
许棠舟急道:“然后呢?”
秦宝奇怪道:“我怎么知道然后?你又没有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再说都这么久我能记得这点已经不错了好吗?反正你和我说的时候,你就已经春情荡漾了。”
少年心思,情窦初开,可能会美化一些细节。
但许棠舟知道他没有。
他躺在床上,几乎能幻想出当时见到凌澈的每一个画面。
“他会弹琴、会弹吉他,还会写歌,反正就是很厉害。”秦宝说得有些跳跃,“最厉害就是哄你了,有次你妈离家出走,你爸也不知道去哪喝酒了,他还开车从首都去启南接你。”
秦宝说:“开了整整一天一夜。”
第52章
临时买不到机票, 两地又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只能开车。
凌澈中途就在服务区小睡一会儿人, 然后再持续赶路, 就为了见他还没分化的Omega。等见了面,顾不得休息睡觉,就把人搂在怀里轻声细语, 一边逗得人羞得面红耳赤,一边让人笑出声来。
他会教许棠舟弹琴、玩滑板,也会逼着许棠舟做作业、写试卷。
平时牵着手上街,假期就去海边冲浪。
许棠舟最想逃离的是启南那个家。
他们约好了,高考时许棠舟要考去首都, 许棠舟却常常因为成绩太差不想写作业而耍赖,仅有的几次吵架也全是因为做作业, 凌澈把他管得很严。
那时凌澈已经快毕业了, 有自己的人生要忙碌,却不得不把精力全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一点一点地等着人长大。
可时间太慢,他终究没有等到。
那些年少轻狂的事不论拿出哪一件,都非常不像现在的凌澈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