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有事,我也绝不会让他有事。”
健次的拳头狠狠砸在榻榻米上:“他对你,和对待芸芸众生是一样的。你知道吗?”
“不,不一样,”黑宫惠子把自己光裸的身子缩起来,微微一笑,“众生是众生,我是我,哪怕他对我能有那么一点点不同,我就很满足。”
“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怕吓着他。他已经会对我笑了……很快、很快他就会觉得,我是不一样的。”
再说下去也是枉然,健次咬了咬舌头,愤然地出去了。
他的眼睛里有火光,想要发泄一些什么。踏出茶楼的时候,他往山的方向看过去,有一些愠怒。
他们在这里一片狼藉,凭什么有人就可以躲在山林里那么轻松惬意,不问世事?既然不好过,那大家就都别好过了!
健次脸色阴沉地扬长而去。
而这场小风暴的中心,对这些一无所知的长陵,收拾着自己的禅房。
他打扫床底的时候,扫出了一方手帕,在整理书柜的时候,看到一页书角红色的唇印,在收拾茶台的时候,发现被遗忘的一串红珊瑚手链。
长陵怔愣了一下,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间他的房间多了这么多女子的东西?
好像都是同一个人的。
她说自己叫文惠,这还是某一次她从醉酒中醒来,托着下巴巧笑嫣然地对他说的。
在晒枕头的时候,看见勾在枕头上的一缕青丝,长陵将它小心地取下,放在掌心看着。
“师父!” 小沙弥从外面笑着跑进来。
长陵惊了一下,下意识就把那缕头发塞进了袖子里,这才转身:“每天都毛毛躁躁,今天功课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