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有人在金燕堂外打主意,与其让他们在外头像苍蝇一样惹得人头疼,不如我就大大方方让他们进来一探究竟。”
段烨霖知道他说的就是章家的人,一想到章修鸣他就脸色一黑:“你请他了?”
“什么叫我请他?名义上,可是你段司令请的他。”
“你不怕别人奇怪,我段烨霖的生辰宴会,却在你金燕堂办?”段烨霖记得,许杭一向很忌讳这一点。可是许杭听到,淡淡一笑,说不出是不介意还是自嘲。
“你觉得,过去这么多年,你日夜往金燕堂跑,真的就没人在后头说三道四吗?不指出来,一是怕你段烨霖的威名,二是给我许大夫面子而已。”
但凡长眼的人,不会有找死的去触段烨霖的霉头,而许杭那里嘛,人生在世,难免有个三灾两痛的,得罪谁也不好得罪大夫。 段烨霖揉了揉许杭的头发:“好吧,你既有心办,那就好好热闹热闹。”
任何宴会都是大型的社交场合。
说起来许杭虽然没有办过什么喜宴,不过金燕堂原本格局就很不错,雇了些人来装点,再预定了昌隆酒店的酒席,宾客也只是来凑个热闹,并不会太过苛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宴会是自家心上人办的,所以段烨霖腰杆儿挺得特别直,人来敬酒都喝得特别畅快。
另一边的萧阎就闷头喝得特别不快,他一杯接着一杯,眼睛在宴会上看来看去,都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然后就更郁闷了。
许杭远远看到萧阎的神情,就附在抄蝉衣耳边,吩咐她叫后院的沈京墨出来。
正这个时候,章家兄妹也进了金燕堂。
把送给段烨霖的礼物放下,章修鸣直奔着许杭而去。
“许先生,”章修鸣拿着酒杯跟他碰杯,“好久不见了。”
“很久吗?昨天你不是还来药堂里买药么?”许杭拆他的话。
章修鸣说起一些油腻的话一点也不害臊:“大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