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道具还能在第三季、第四季继续发光发热,期间或许还能租给其他科幻剧组,物尽其用到令人发指……
姜吹雨的额头破了一小块,一夜过去依旧没消肿,但幸好他扮演的角色一直在枪林弹雨里来来去去,妆容都挺狼狈,有个小伤口不碍事。
就是把化妆师阿姨心疼得不行,边给他上妆,边扼腕叹息:“这么白净的脸咋破了,消毒了吧?”
“消了,谢谢姐姐。”
“注意忌口啊,千万别留疤。”
“注意着呢,谢谢姐姐。”
“咋弄破的?这么不小心?”
姜吹雨一顿,咬了咬牙还没说话,阿姨就过来人地察言观色:“小两口闹别扭,挠的?”
化妆间众人,无论正在被化的,还是化人的,顿时纷纷竖起耳朵。
以姜吹雨为八卦中心,方圆十米,屏气凝神,寂静无声。
只听得到姜吹雨没好气地啐了一声:“一个混蛋害的。”
第一场戏。
破旧的老楼天台,如血的残阳。镜头外摆,空荡荡的城市笼罩在铁锈般的夕阳余晕中,死寂,冷清,又暗藏危险。
镜头拉回到天台上。
衣衫褴褛的江东流痛苦地睁开眼睛,漫天红霞过分得近,似乎触手可及。他少见地怔忪了片刻,才警觉地跳起来。
在天台边缘,他看见了背对着他坐看夕阳的迟暮帆——这个难缠又可怕的对手。
察觉到了身后人的苏醒,迟暮帆回过头,细挑的眼尾本写着乖戾狠毒,却在这一瞬间轻轻上扬。迟暮帆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在夕阳绮丽的逆光下,漂亮得近乎迷幻。
“这个镜头绝了!”导演在监视器前兴奋地拍着大腿。
等这场戏拍完,姜吹雨和仰雪风下来时,导演还要拉他们过来看:“是不是很赞?吹雨的镜头表现力比四年前更厉害了,我打算拿这帧当第一集的封面,肯定好多人被美色日进来。”
姜吹雨习惯了大家对他外貌的吹捧,并不在意,接过柏冬递来的水慢悠悠喝着,眼角却飞快地扫过监视器前方。
仰雪风随意看了眼,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姜吹雨把捏得变形的水瓶丢给柏冬。
比起导演赞不绝口的绝美镜头,刚刚戏中的对话更让仰雪风有点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