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整个游轮活动都是杜景林负责,赌场又是这次活动的最大收入之一,他原本想杀鸡儆猴严厉处置,可一想到这人是栽沈渔手里才被抓的,就不想处理了。
沈渔看穿了他的心思,提醒道:“要是被人发现你包庇老千,以后还有人敢去你们家的赌场下注吗?你也不想这次杜家最后一次举办游轮活动吧?”
道理他都懂,杜景林一点也不想被沈渔当枪使,烦躁的问安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起跟过来的庄家说了经过,杜景林听完问沈渔:“不是你出千吗?我听他们说的很有道理,那半张牌不是你怕出千被抓而撕掉的?”
沈渔嗤笑:“你家出千用这种道具?”
他将用来混淆王华视线的那半张牌拿出来,下端竟然没有撕裂的痕迹。而且比寻常卡牌还要薄一点,根本不可能用来出千。
杜景林恼恨的剜了眼王华,心想出千也不知道高明些,现在还要连累他在这里看沈渔脸色。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安保将王华等人带出去,自己留下来和沈渔单独面谈。
杜景林也不傻,光看那天傅清寒对沈渔的在乎,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让沈渔一个人跑去赌场:“我之前问清寒,他说不来。你是一个人来的?”
沈渔知道瞒不过他,便点了点头:“跟他说了声,就拿着请柬来了。请柬上说可以带伴侣。”
杜景林蔑笑:“请柬的主人都没来,你当个屁的伴侣!”
他下意识望向沈渔的肚子,虽然沈渔身上的复古式斗篷很好遮住了隆起的小腹,但因为坐姿问题,还是稍稍凸起。
杜景林看得扎眼,心想要是这孩子没了,看沈渔再拿什么跟他争。
他一眼不眨望着自己肚子的模样让沈渔背后发寒,冷冷道:“杜总,我劝你理智些。现在我在你的船上,而且我们之前才有过龃龉,你说我要是出事,傅清寒第一个找谁?”
杜景林知道他会问责自己,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可傅清寒又不知道和我有关。”
沈渔嗤笑:“别自欺欺人了。无论和你有没有关系,傅清寒都会找你算账。他不需要真相,他认定的事实就是真相。你也别想让我就此消失,傅清寒知道我在你的船上,我失踪了他也会找你要人。”
杜景林恼恨的磨牙,忽然灵光一闪,不怀好意的笑了:“凭我对清寒的了解,你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他不可能这个时候放你一个人出远门,还是坐我的船。你瞒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