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傅敬元为傅清寒那句“打断腿”的话感到诧异。他知道傅志帆不成器,但没想到傅清寒对他的意见这么大。

老爷子不说对自己儿子有多了解,但知道傅清寒一向都很沉稳,哪怕是遇上讨厌的事,最多也就嘲讽几句,很少会这样直白。

傅敬元垂眼想了想,试探性的抬头问傅清寒:“清寒,你是不是在生爸的气?”

傅清寒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侧头望向傅敬元。

傅敬元以为自己猜的没错,长叹一口气道:“你一直在外面读书,志帆就长在爸跟前。他十几岁就成了孤儿,爸是偏着他些……但你才是爸的亲儿子。”

老爷子竟然以为他是吃醋了才这样。

傅清寒失笑:“爸,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真以为我还会在乎这些破事?”

老爷子有种被轻视的不快。

傅清寒放下茶杯,玻璃杯与茶几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我索性再跟您讲清楚点吧。您活着,我给您养老。您百年归去,我给您安排后事。您的财产,您自己分配,就算全给志帆我也没意见。但说句实话,尽管您那儿还有不少家当,也经不起志帆败的。您要真想给他,最好弄个基金,每个月固定给他一点。我这儿,你就别想给志帆找缺了。傅氏不养闲人、不收废物,这是您定的规矩。我怎么好破?”说到后面,傅清寒的语气带上了一贯的嘲讽。

傅敬元的脸色逐步难看,拍着沙发道:“你小子是想气死我么?”

“我希望您长命百岁。”傅清寒平静的说。

傅敬元冷哼,满脸都是不信。

恰巧这时飞崽哒哒哒跑进来。

因为傅敬元坐了傅清寒平时的位置,小家伙还以为他是父亲,举着一大堆刚采下来的绣球花丢进了傅敬元怀里。

他扬着小脸抬起头,等待傅清寒的夸奖,却没想到看到一张严肃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