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叫莺儿的丫鬟一脸焦急,眼眶带泪。
“夫人,你能救她吗?”
“救救她吧!”
“我给您磕头。”
说着就要下跪。
管事忙拦住她,冷冷道:“别在这里添乱,从今日起,她是生是死,都跟你们家没关系了,这可是我们主子花了银子请的大夫。”
莺儿几乎哭出声来。
纪桃把脉半晌,道:“得针灸,她肚子里的……根本就不干净。还得喝药。”
管事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就是有救了?”
纪桃微微点头,掏出银针。
一刻钟后,纪桃拔出银针,道:“让人随我去拿药。”
管事点头。又指挥着让人将那丫鬟抬出船舱,似乎是搬到楼上去了。
纪桃给她配了药,就不再过问了,只要她肚子里干净了,就算是保住性命了。
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
船上日子继续枯燥,那位连夫人,倒是没有如前几日那般吵闹了。
那位雪雨姑娘,一般不出门,纪桃也不出门,就只那日在巷道里见过一次之后,好像就在没有见过了。
过了三日,船又靠在一个小码头上,这个码头比奉城的还要小,只能停靠一艘船,周围有些荒凉,据说还是因为有船到,这些人才来的,要不然除了几艘渔船,基本上就是荒无人烟的。
纪桃和林天跃两人还是下船走了走,算是散步。
船停了半日,又启程了,都快要离开码头时,远远的追过来三人,一男 两女。
管事皱起眉,到底停了下来,那三人才得以上船。
就此,这艘船的客房总算是住满了。
那三人,据说是一对夫妻和小姑子,船上却只有一间屋子,三人自从上来以后就不肯下去,在船头不停纠缠。
纪桃没管这件事,回了屋子看书。
第二日她才知道,只有一间屋子让那对夫妻住了,那妹妹去和先前的那对兄妹里的妹妹住了一间。
先前那对兄妹姓谢,哥哥谢东,就是生病的那个书生,也是举子。
妹妹谢莲,纪桃觉得,这个姑娘很聪明,当初谢东病重,全靠她和管事周旋才上了船。如今更甚,昨日上船的妹妹和她住一间屋子,还要付下整间屋子的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