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当初林天跃还赶着参加府试,想到这里,纪桃随口问道:“当初你紧不紧张?”
“紧张。”林天跃轻声道。
纪桃剪了一刀,发出轻轻的“挞”一声,闻言倒也不奇怪,当初之所以会答应让她缝,主要就是想要参加府试,若是伤口没长好,说不准熬不下来,可能根本就赶不了路。
林天跃没看纪桃,微微抬起头看向窗外的阳光,轻声道,“桃儿,那时候我心悦你,我怕娶不到你。”
良久之后,纪桃嗯了一声。
林天跃低下头看着她神情,胸口传来有规律的“哒哒”声,很快就剪完了,纪桃拿起伤药,重新上药。
林天到底不甘心,问道,“你那时候紧张吗……”
“紧张,我怕你救我之后耽误了府试,对于读书人来说,每次考试都很重要。”纪桃坦然。
她那时候对林天跃,只是一个救了她的邻居,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看着纪桃坦荡荡的眉眼,林天跃突然就安心了,以前如何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
林天跃拆了线,基本上就算是好了,他本来就只是普通的皮外伤。
林天跃还在养伤,那边的会试已经又开始了。
两人还想着当年给林天跃讲学的莫老,再次去那院子看了看,还是大门紧闭,门上挂着的锁已经锈迹斑斑,他们甚至去找了三娘。据三娘说,那个院子是不租的。
寻找无果也就罢了,林天跃痊愈之后,照旧去了都察院点卯。
朝上每日都在争论的立储,这日皇上突然就发怒,将手中一份折子扔下,原来有人弹劾辰王奢靡成性,折子上详细列下了府上每个月从药馆补进的药材,光是补药就不是小数目,还有平日里的鸡鸭鱼肉若干。
辰王当场跪下认罪,自请在府中禁足思过。
皇上准了。
皇上这一准,众人又将目光落到了宁王身上。
胡太傅带头上书,请立宁王为储,折子厚厚一摞,列举宁王种种优点,如温和待人,还有几年前带头赈灾之类,比起当初请立辰王时更加言辞恳切。还有一点……是辰王怎么都赶不上的。
辰王府中如今只有王妃膝下的嫡子,据说还身子孱弱,真正见过的人都很少。宁王却世子庶子都有,光是庶女都有三人,可见其子嗣之丰。
一时间,众人又觉得胡太傅说得没错,辰王子嗣稀薄,这样的人若是登上帝位,若到时候还是如此,往后的储君虚悬,别说如今的辰王嫡子,那可是请封世子几年皇上都未准许的,可见他身子已经虚弱到一定程度,说不准都不能成年。
但是宁王就不同了,世子如今已经七岁,据说很是聪慧,小小年纪已经能背下最基本的几本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