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桃重新闭上眼睛,心里琢磨了下,越想越觉得可能。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那宁王自从淑妃被赐死后就跪在大殿前,期间水米未进,只说淑妃冤枉,皇上不理。他跪了两日后就晕厥过去,晕过去之后皇上立刻就让人送了他回府,由于身上被冻伤,又受了凉着了风寒,现在还下不来床。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到现在宁王的处置还没下来。
今日的刺杀,有脑子的人一想就知道是宁王的手笔,只要太子一死,如今成器的皇子就只剩下了他。
就算是不是他动手,也可能是胡太傅,那么多追随他的朝臣,这么多天下来,大牢里面关的都是追随他的人。兴许是别人呢,毕竟下狱的人那么多,谁知道哪天就轮到了自己?
但他们动手,就等于是宁王动手,反正今日太子被刺一事,宁王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马车很快就回了恒德街,纪桃刚刚下了马车,对面的杜家顾云娴和覃伊人已经过来,看到纪桃安然无恙,松口气道:“没事就好。”
纪桃浅笑,“多谢挂念。”
纪桃回家就让杨嬷嬷去望闲楼送药,没有直接就去找付大夫说起太子的伤势,到了晚上林天跃回来两人睡觉时,纪桃才将今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黑暗的屋子里,纪桃的声音低低响起,“天跃,你说,太子妃是故意想要我告诉师父吗?”
林天跃抱着她,道:“你就顺着她的意思,问问师父有没有祛疤药膏就行了。”
纪桃应了。
第二日纪桃刚刚用过早饭,对面的顾云娴就过来了,她如今越发随意,自顾自坐下,“昨日你去看了太子的伤势了?是不是很严重?”
纪桃讶异,“你从哪里听来的?”
她靠近纪桃,“现在外面都在说,太子差一点点就……”
纪桃赶紧打断,“别胡说。太子殿下好得很。”
顾云娴不以为然,“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都说太子的伤口再偏一点点,大概就救不回来了。”
纪桃想了想,这个也是实话,“确实有点凶险。”
顾云娴叹口气,没有再说这个。
两人说了些其他的,外头又有官兵过来抄家,涂三进来禀告以后,纪桃也想叹气了,她虽然自己家觉得不会被抄,但是天天围观别人家抄家,总觉得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