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白脸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日渐见长了,丛乐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
他这次实在是没忍住,忍不住啐道:“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当我是睁眼瞎呢?”
殷昼毫不在意地一笑。
丛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却还是难掩沧桑地看着爱徒燕枝,问道:“这大早上的,他来这儿做什么?”
其实他更想问自己的爱徒,两人为何一大早上就在这拉拉扯扯,如此不成体统。
但丛乐看燕枝那宛如猫猫儿被踩了尾巴一般的窘迫模样,知道自己这话问出口恐怕也得不到答案,反而叫人家羞恼的很。
唉,算了算了,徒大不中留。
燕枝讨人喜欢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不过一想到那拱了自家白菜的猪头是殷昼,丛乐就越发觉得想呕血。
他满心的复杂,最后问出口的也不过那么一句。
但哪知这话问得燕枝耳朵更红了。
这一大早的殷昼来这做什么?
他根本就没回去,人在这儿呆了一整夜!
但是这话要是说出来,丛乐那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又不知道要想到哪里去了,燕枝只能强装无事道:“他有些事情要与我商讨一二,倒是师尊怎么这样早过来?”
她这转移话题的水平也太过生硬拙劣,殷昼忍不住侧过头去,低低笑了两声。
他一笑,燕枝就瞪他,可惜她那明艳容色染了绯红,只显得俏生生的,哪里有半分威慑作用?
丛乐愈发觉得自己遭受重创,生平第一次后悔答应殷昼的要求。
他这不是带了个救世主回来,是带了个抢徒弟的祸患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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