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钟灵毓秀,虽说腼腆娇弱,却决计不是温静这样一肚子黑心肠的下作样子。
严卿栎没想到丛乐说话这样不留情面,脸色铁青,憋了半晌才说出一句:“我今日所来,本来就是为了看看静儿在这里过的好不好,我原以为你们青云门也是名门大派,不至于叫我徒儿受苦,但瞧你们一个个这样咄咄逼人,说话如此粗鄙难听,我怎敢将静儿留在你们这里!”
丛乐就很大声地嗤笑起来:“你说别人装模作样之前,能不能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少在我青云门撒野,颠倒黑白!
别说什么敢不敢的,也不是我们青云门求着要留人的,人你想带走的话,你就直接带走,照着规矩来,只要温静愿意跟你回去,自愿废去青云门正统道传,发下生死契约,人你想什么时候带走就什么时候带走。
又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还总是挂在嘴边,有胆子就麻溜点滚去做,赶紧叫我看看你们之间究竟有多师徒情深。
我瞧见你这样的人我就倒八辈子胃口,也难怪你能和华渊一样对这小丫头死心塌地,都是一模一样的装模作样罢了!”
他这话和连珠炮弹一样,瞬间噼里啪啦一大串,把严卿栎都给说懵了。
掌门自是不会表露出自己听得浑身舒畅,却还要轻咳一声,斥责丛乐:“医仙倒也不必如此,宗门大殿不可这般喧哗大闹。”
轻飘飘一句斥责,压根不痛不痒,丛乐就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严卿栎在一边听得目眦欲裂,心中屈辱万分。
他又不是蠢蛋,自然知道丛乐和掌门在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两人念双簧似的在这儿一顿大戏,他一句话都说不上,还偏偏觉得无言以对。
严卿栎是当真从心里生出要将温静带走的念头了。
他回头看了看温静,眼中露出希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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