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把华渊搬了出来,又牵扯到什么心愿之事,果然引得正要离开的青云门众人停下脚步,竖起八卦的小耳朵。
连幻花仙子都忍不住停了下来,大约也是觉得这八卦有趣。
修真界自然是讲究规矩森严,这尊师重道也是重中之重,燕枝素来有个好名声,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在外头公然嚷嚷她与华渊的事情。
燕枝却根本不搭理温静的发难,她转身离开的脚步停也不停,只是说道:“小师妹又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我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辞别师尊,如今正在药王峰下修习,这几个月我从未见过师尊一面,又哪里得知什么心愿之事?”
陆姣茵最讨厌温静这样无中生有,她说话总是遮遮掩掩的引人误会,不知道个中缘由的人还以为她大师姐怎么不好了,正想开口嘲讽她两句,就被殷昼捷足先登。
“温静,你的师姐们是青云门的弟子,自是不好对你发难,免得旁人说她们针对同门师妹,师门不睦,但我并非青云门中人,此时倒是真想说一句,你有那心思整日想着败坏你大师姐的名声,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提升自己的修为?没得如今只有这丁点修为,还得拖着人家的后腿。”
殷昼这小白脸瞧着一团云淡风轻,像是个翩翩君子的样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毒舌得很。
偏生他声音好听,虽是脸上带着帷帽,却也能瞧出他风姿过人。
温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下意识想要反驳什么,又不好自己开口,便将目光期冀地看着宁无尘,谁料宁无尘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殷昼攥着燕枝衣袖的手上,堪称狂躁。
殷昼也察觉到他的目光,他那是一点也不怕,帷帽遮掩下的双眼堪称戏谑,整个人施施然地往燕枝身后一躲,全然将自己小白脸的做事风格贯彻到底:“师姐,你瞧他的目光,仿佛要将我杀了一般,我一点儿修为也没有,师姐可要为我做主啊!”
陆姣茵看殷昼这一套行云流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刚刚还在嘲讽温静修为低微,靠着旁人才能进到秘境之中,怎么如今又敢这样光明正大地说自己没有修为,要燕枝保护他?
虽然她也深恨温静无中生有,但殷昼怎么敢双标得这般光明正大?
她是不认得丛乐,否则两人在就如何看待殷昼这个死不要脸的狗东西的份儿上,恐怕很有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