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六这个时候才知道两人之间的实力究竟差距如何悬殊,他满目不可置信,惊声叫起来:“当年你经脉寸断,怎能有如此实力?”
殷昼无情笑道:“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我又为何会变成今日这般境地,你们的心中难道不清楚?”
握住他的大手收得越来越紧,陆唯六似乎都能听到自己浑身上下的骨骼咔咔作响的碎裂声,他五脏六腑被挤压得生疼,没有丝毫挣扎之力,连呼吸都破碎不堪。
他强撑起的力量都被周围的黑气尽数吸走,在如今这般境况下,陆唯六只是案板上的鱼罢了。
殷昼似乎并不着急杀他,他只是看着陆唯六的双眼,有一股力量让陆唯六不能挪开眼睛,只能被迫与他对视。
而殷昼问:“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几分?更何况今日之事与你又有何等关系,你跑着这来做什么?”
他要问,陆唯六自然不肯回答。
见他如此倔强,殷昼忍不住冷笑:“是我忘了,你这人最不喜欢别人给你脸面,给你脸面,你反而得寸进尺。”
他话音刚落,那只大手就握得更紧,这一下比刚才可要再紧上数倍,陆唯六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捏碎,意识都似乎被猛然一下捏得跳出躯壳。
就在这一瞬间,陆唯六被疼痛压得放松了识海,而他被迫只能与殷昼对视,压根挪不开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昼双瞳之中的红光越发明亮。
他眼中似乎有漩涡,陆唯六所有的意识都被这漩涡吸入其中,再接下来听见殷昼的问话,他所有的不愿说出口的话,都被殷昼套了出来。
待问清了陆唯六究竟因何而来,殷昼眼中稍有意外之色,大约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因果。
他在思索,便给了陆唯六可乘之机。
陆唯六活了这样久,身上自然也有些保命的功夫,就趁着殷昼还在思考的一瞬间,他猛然挣脱了那黑色大手,手中双刃化为流光,直接往燕枝胸腹刺去。
陆唯六自然知道自己没有对付殷昼的本事,他此刻脑海之中一团浆糊,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殷昼很在意他怀中这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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