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牙咧嘴的,那点儿敌意就显得更加明显。
她如此大吼大叫,未免有些失礼冒犯。
陈泽也是慌了神,他只把这两位当做鬼界来的使者,那是动动手指就能碾碎他们俩人的存在,阿宁如此这般,岂不是不要命了?
燕枝并未说话,只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她小时候的不良回忆太多,实在是不喜欢那些大吵大闹的熊孩子,没有礼貌不说,大吼大叫实在惹人心烦。
她没多说什么,但陈泽看见了她一皱眉的样子。
殷昼反而先说:“我们是你爹爹留下来的贵客,小丫头说话可不要太冲。”
他这话中似乎带着一点笑意,可那笑意一点也不深。
殷昼向来性情淡薄,对他不在意的人,那可从来不假辞色,他的语气一淡下来,就格外的显得冷峭。
燕枝常常说自己不懂怜香惜玉,这位才是真不怜香惜玉的主儿。
燕枝会觉得阿宁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懒得和她计较什么,他可不会管那样多。
他这语气一下子淡下来,那边的陈泽都吓了一跳,连忙把阿宁拉到自己的身后,忙不迭地道歉:“是小妹年纪轻轻十分狂妄,也怪我教得不好,不懂礼数,冒犯了两位大人。
还请两位贵客在这里稍等片刻,我立刻将小妹送回洞府,再将大人带去天阙宫。”
燕枝与殷昼没再多说什么,大约是不计较了,陈泽立刻拉起阿宁就走。
只是不知为何,他看着殷昼嘴角挂着的那一点若有若无的冰凉笑意,总觉得心里头有些恼火。
他这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妹妹,自己可从来没舍得训斥过她,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殷昼不过一个区区小白脸,连正主都没说话,他倒着急张口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