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尝试着和外头的容悦仙子交流:“容悦仙子,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容悦仙子的声音也很快传了过来:“我能听见你的声音。”
因为阵法的影响,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模糊糊,但是并不影响辨认交流。
燕枝便立即问道:“我听仙子方才说的话,这些在外头试探的人是不是经常出现?”
容悦仙子的声音果然变得有些烦躁起来:“是啊,这些人如同烦人的苍蝇一般,动不动就在这周围乱转,要说他们不是想进来这里,我一点也不信。”
燕枝在心中思索了一番,才问道:“那些人是用什么方法发现这里的,他们能不能进来?”
容悦仙子也有些迟疑:“我不知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发现这里的,按理来说大阵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就连之前的你们也没有什么怀疑。
可他们似乎明显知道这里有大阵,如今总是在试探怎么样才能进来。
我在这大阵外头还套上了我的本命法宝方天水镜,按理来说没有我的带路谁也进不来,但不知他们会不会暴力破坏我的本命法宝,法宝损毁之后,恐怕他们也能进来。”
燕枝点头,这也合理。
但她倒是觉得另外一件事情有些奇怪,容悦仙子按理来说和他们两人并无不同,但为什么他们两个能够进入到大阵之中,容悦仙子却那样惧怕大阵的力量?
她自然不知自己身上从头到脚,皆有人给她好好护着,那些能叫容悦魂飞魄散的风,连她的一根发丝都吹拂不动。
而这是如今被大阵压制得动弹不得的琉风最奢望、也最不能做到的事情。
殷昼却又为琉风感到惋惜。
当年他不能理解,琉风为何与容悦总是这般有话难言,分明不是无意,却非要装作不懂,总让容悦伤怀;
如今时过境迁,他心中也有了牵挂的人,忽然就对琉风的心态有了一二了解。
他忍不住侧头看看燕枝,看她无所察觉的眉眼,也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她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永远都这般无忧无虑,那也很好。
可那不过是美好的心愿,现实种种如排山倒海,就连他也只能叫她暂缓片刻。
燕枝哪里知道殷昼心中种种念头?
容悦仙子的话音刚落,燕枝就感觉到周围似乎传来一阵震颤,就连整个小楼似乎都摇动了一下。
容悦仙子的声音片刻之后才出现:“……这些人是不是疯了,竟敢直接用法术破坏界则,妄图打开大阵?”
燕枝正想说话,周围又传来了一阵震颤,而这一次显然比刚才的力道要大不少,就连放在桌案上的茶水都一阵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