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云家家主是个花花肠子,云家大夫人嫁过来之前也是出身名门,他不敢公然造次,可在外头一直桃花不断,同自己的几个相好藕断丝连,一直在外头沾花惹草,与其中一个姘头生出来这么个孽根祸害。
你光是瞧瞧这人年纪,比云家大小姐都大,便可知这云家家主如何不靠谱了,背着夫人不说,居然在外头这样放肆,叫外头生出来的奸生子比自己的正统子嗣还大,可见荒谬!
且这么多年,云家家主一直不敢让家中夫人晓得自己在外头还有这么大个儿子,便养在外头当个外室,什么好吃好喝的都通通奉上,就供养着那一母一子,人家在外头乐得逍遥!
但那外头的女人可忍受不了这个气,想方设法变着法子掏了云家不少家底子去,还不知足,还想着进云家的门,这云家家主如今也是年事已高,总想着自己没个儿子继承家主之位,也是趁着云家大夫人病重,便堂而皇之的把外头的小老婆接回来纳了妾室,又将这孩子认祖归宗了。
你瞧他那暴发户德性,整天在外头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云氏的人。”
看来这八卦在云阳城之中也流传甚广,此人一说,旁边也不少人应和,说的大约也差不多。
但也总有人说些没油没盐的屁话。
“嗨,干嘛说得这样难听呢!你也不知道,这云家大夫人本来就是强行嫁过来的,拆散了云家家主和那女子,云家老爷本来是要娶那女子的,谁曾想天上掉下来这么一桩婚事,还拒绝不得,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又算什么,谁叫那大夫人生不出个带把的来继承香火。”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而且那云氏大夫人绝对是自己不会做人,否则嫁过来这么久,都不曾得夫君欢心,说不定长得奇丑无比,不讨人喜欢呢。”
“你这话就说得没理了吧,你看云家大小姐生得这样花容月貌,夫人怎可能会丑,少说两句。”
这云阳城之中来往者甚众,下九流的修士和散人不计其数,不如宗门之中规矩森严,不可随意嚼舌头乱掰扯,这些人想说就说,反正人多势众,若是惹人不高兴了,赶紧开溜就是。
那仙子听了一耳朵,脸上有些不耐之色,却还是说道:“诸位道友愿意为我和我母亲打抱不平,原是好事,只是若总将那些恶意揣测和捕风捉影的事情挂在口头当做谈资,说这般多无用的话,那可别怪我将你们诸位的舌头都拔下来。”
这仙子脸色一下冷了下来,手在腰侧一抹,竟从腰间扯出一条缠着银刺的软鞭,“哗啦”一下狠狠一甩,目光盯着众人,如同恼怒的豹子。
她的实力不容小觑,一拿出自己身上的威压,那起子喜欢嚼舌根的人就说不出话来了,灰溜溜的闭上了嘴。
那云氏子弟看上去面如猪肝,显然很是恼火,但他似乎有些害怕云暖风,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云暖风的目光在燕枝与殷昼身上扫了扫,没有过多停留,倒是仔细看了一眼闵如岚,随后头也不回的往云氏商行的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