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暖风当然能够感觉到燕枝的修为绝对不止金丹,面前这元山派的弟子恐怕并非她的对手。
于是云暖风说道:“这位道友恐怕误会了,我们并不来参加今日的竞技,只不过是来这里看一下而已,不必对我们抱有敌意。”
她这是为了替燕枝说话,但燕枝听了真是忍不住苦笑。
难怪之前都听说这位云家大小姐一门心思在搞自己的事业,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从不上心,对于男子也并无多少兴趣爱好,看来果真如此,真是不曾与男子打过交道的样子。
云暖风好心开口,但她恐怕是不知道这些年少慕艾的青年人最容易热血上头,自尊心极强,更不会想到由她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这些人会有多大的反应。
这种话反而根本不能安抚到他,甚至还有可能刺激到他的自尊心。
果然下一刻那少年人就涨红了脸,想必是有些恼火了,直接开了口:“谁说今日来参加这个道场的就一定是要上台切磋的呢,台下这么多修士都在互相切磋,也未必一定要上台。
我只是听这位道友方才说得自信满满,说我们在场诸位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若上场是在欺负我们,那我也想讨教讨教这位道友的剑术究竟如何高超,才能说出这等狂妄自大之语。”
少年人就是容易热血上头,燕枝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何必这样认真,你就当我方才不过只是在吹牛罢了。”
若是小白脸在这里,听到燕枝说的这句话,恐怕要忍不住笑了。
他家大师姐虽说知道这些少年人是为什么恼火,也知道方才云家大小姐说的话会引起这些少年人不快上头,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这般示弱,反而会引起这些要在异性面前出头的少年人的恼火。
争抢异性注意的孔雀心态,师姐怎会知道?
这少年人大约觉得自己又被冒犯到了,面前这人怎敢如此轻视自己,于是再次说道:“咱们剑修说话,什么时候这样磨磨唧唧过,若是有谈不拢的地方,拔剑自能见分晓,咱们也不过只是切磋一场,你在这里磨磨唧唧,怕不是不敢吧?”
燕枝见他咄咄逼人,也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这少年人说话,虽说比起之前在街上碰到的那位云家私生子要好听不少,用的由头自然也是好的,不像是那位云家的私生子一样毫无理由也敢嚣张跋扈,从而故意上来挑衅,但是燕枝又并非故意吹牛,她说的是实话,这人如此咄咄逼人,不肯退让,燕枝也觉得有些恼火。
于是燕枝便道:“你若是想打,那你大可直说你觉得我说的话过于自大,叫你内心受挫,何必寻这么多漂亮借口?
满口说是咱们剑修如何如何,你说的固然没错,咱们剑修向来不磨磨唧唧,自然要打就打,但也不是像你这般心中不快就一定要打,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打不过你?”
但这少年人如今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一点道理也不愿听了。
他直接拔剑出鞘,往燕枝身上攻来。
虽然他的修为已经是金丹,从他这出手也可以看出来他的剑术确实稳扎稳打,有几分底子在,并不是那些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就上来无脑挑衅的人。
但是他的缺点和劣势也非常明显,在燕枝的眼中简直一目了然。
而且因为两个人的修为从根本上有极大的差距,这跨了阶层的修为差距,说起来可能只是几字不同,但实力境界的差异,那对应的实力就简直天差地别。
也许对于这青年人来说,自己这一剑刺去,迅猛无比快如流光,但是对于燕枝来说,他的速度就慢之又慢。
燕枝几乎能看清他从拔剑到出剑的每一个慢动作,她甚至都不需要太花心神,只需要随便一躲,就能够躲开他朝自己刺来的这一剑。
她躲开了,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
那少年人根本就没看清楚她的动作,只感觉面前一个影子一下子闪了过去,而自己的剑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