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忍无可忍,背后和朋友说着自己的嫌弃,不料被方饮听了个正着。两人的脾气都不好,当场撩起袖子打了一架。
然后让赵禾颐没想到的是,那时候方母把方饮狠狠教训了一顿,却全程没有指责他。
从此往后,赵禾颐对方母的态度稍缓,和方饮算是结下了梁子。偶尔会当着家长的面逢场作戏,实则关系就没好过,谁也不给谁好脸色看。
几乎在赵禾颐撇开头的同一瞬间,方饮也侧着脸,不愿意多瞧赵禾颐。
尽管对这位老师领的学生有极大的抵触心理,方饮并没由此去讨厌老师,听课倒是比以往更认真了。
中途下课期间,苏未问:“你是不是和那个学长有过节?”
方饮摸了下脸:“有那么明显?”
苏未轻声道:“就差站起来和人呛了,老师好几次想点你名,看了你的表情,又找了别人回答问题。”
方饮说:“他是我继兄,一个傻逼来着。寒假里互殴过,他被我打破相了。”
现在赵禾颐嘴角的伤早好了,几个学妹正围着他,他在解答有关课程以及实验室里的一些问题。
他总是摆着一副轻蔑神色,看上去是个自傲的人。长相因那颗美人痣而显得艳,有几分古典感。
可惜方饮和他的矛盾不可调和,永远也不可能放下以往成见。不管方饮什么时候见到他,心里对他的评价只有欠揍二字。
同处在一个教室都感到难受,方饮坐立难安。
有同学对赵禾颐有些亲近:“学长,那接下来你会来带课吗?”
赵禾颐没好气道:“怎么可能,我不会再来了。”
对方听出了他语气不善,当他搞科研搞久了,压力太大,脾气随之变得古怪,也没多计较,笑笑便过。
一旁的方饮心里松了一口气,巴不得以后和赵禾颐再也碰不上面。
下了课,赵禾颐和方饮前后离开教室,顺着人流走,一时没关注对方。好巧不巧,大家下楼后陆续分散开,各自去往不同方向,而他们两人都要去东门,是同路。
这时候能憋着不阴阳怪气几句,赵禾颐就跟方饮姓了。他抱着胳膊正想给人添堵,余光中却看到陆青折站在东门前面。
陆青折手上拿了瓶喝过的矿泉水,手上还握着一杯没开封的牛奶,正看向方饮。
突然记起了什么,赵禾颐堪堪把话咽了回去,边懊恼地说着自己不长记性,边与方饮像陌生人那样擦肩而过。
在今天之前,他和陆青折见过一面。
他们被分在一起布置迎新场地,陆青折是收拾桌子,赵禾颐的任务是挂气球,可是他个子不够高,有几个弄不上去。负责人见了,让陆青折去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