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依旧没有回应。
“都是骗我的吧。”
童淮病了十来天,精神极度脆弱易崩,说不出的委屈难受铺天盖地涌上来,眼圈都红了:“说什么初恋,喜欢我,想吻我,都是假的。”
他越想越觉得难过,眼前模糊了一阵,偏开头,嘟囔的声音轻得近乎喃喃:“哪有人、哪有人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你……”
他说不下去了,声音里有一丝哽咽。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面镜子,直直照进心底。
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薛庭好像……也没那么单纯。
可薛庭是个冷心冷肺的骗子。
童淮擦了擦眼睛,他现在太狼狈,想去薛庭不在的地方缓一缓,躲起来。
可是面前的人像一座山,将他囚禁在冰冷墙面与他的胸膛之间,进退两难。他刚想说话,耳边蓦地响起薛庭缓缓的、微哑的嗓音:“对不起。”
“都是真的。”
童淮愣了愣,努力眨巴眼,想将眼里的泪雾眨去,看清薛庭此时的表情。
薛庭微凉的手掌托住他的下颔,强硬地将他的脑袋转过来,与他面对着面,温凉的手指在他嘴唇上轻轻碾了碾。
他开口的每个字都沉甸甸的,像在强自压抑着某种情绪。
“没有骗你,是初恋,喜欢你,想吻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