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摊开掌心看了小鸟一会儿，那小鸟累的气喘吁吁，也没看见沈原怎么束缚它，小鸟就是离不开她的掌心，然后她莞尔一笑，手轻轻一托，小鸟这才振翅而飞。

郑有粮那时候也不懂，半张着嘴傻兮兮的问沈原怎么办到的，沈原轻描淡写，内息外放而已。”

后来郑有粮负责了谍部，人和事都接触多了，他才知道放眼这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沈原的对手。

他曾经接触过少林武当出来的武林高手，那些道士和尚武艺也高强，但没一个有沈原的能耐，他和一个什么门派的掌门喝酒，问起内息外放的事，人家笑他说外行话，告诉他，便是武林泰斗，一掌能震碎大石，也办不到用内息牵引外物过来。

郑有粮记得，那个掌门喝了一口酒道：“真有这种人，那只要他愿意，取这天下便如探囊一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郑有粮笑道，那就过了，便是再厉害也只一人而已，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一个人能顶什么用。”

掌门点着郑有粮道：“你知道什么，不管是千军还是万军，都要靠一个头领着，真有这么强的人，他只要盯着头砍，管你千军万军，都不顶用！你这老小子想当皇帝，砍了！那个人模狗样的想当皇帝，也砍了，没了脑袋，剩下的全是一盘散沙，顶个鸟用！”

郑有粮跟着笑，后来他发现沈原真的是这样干的，无论谁惹到她，她就是盯着人家的头砍，砍掉一个头不行，那就多砍两个，十几个头一掉，底下的人就都散了！

郑有粮目眩神驰，也心惊沈原的厉害，他对沈原佩服的五体投地，自然不敢有一丝二心。

沈原叫他来，也是思虑再三，有粮，如无意外，将来这天下便是杨大将军管着，只要天下太平，皇帝一般都会收回兵权，我这手里本就没多少兵，一开始也不过为了小泉城不被骚扰才拉了这一帮子人。”

“假如将来天下安定，我呢也不想继续掌军，可是你们该怎么办？我也是想了又想，这一回你们又立了大功，将来杨大将军也需要各路探子，不是我骄傲，你们干的远比他的人要干的出色，可是老在我手里，也耽误你们的前程，趁这机会，我把你们献给大将军如何？”

郑有粮心里感激感动的不行，他吸了吸鼻子，主子，我知道您替我们着想，可是您也听我一句话，杨大将军便是把那秦兆英给灭了，这天下一时也不会马上安宁起来，各地匪患什么的还得剿，您便是不掌军，那杨大将军恐怕也不依。”

“您也说了，那杨林手里也有一支斥候，我们归过去怕是会受到排挤，我们是不怕这个，到底烦扰。何况便是我们投靠了杨林，他也得叫个人管着我们，不是我胡说，这世上除了您，怕是再也没有心无杂念之人，到时候我们稀里糊涂就成了人家的刀也说不准，我们兄弟信的只有您！”

沈原没料到郑有粮说出这一番话来，她沉思了片刻，有些自言自语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培养起来，将来你们要是变成了后期东厂锦衣卫之流，只管陷害忠良鱼肉百姓，那也算我的责任。”

郑有粮不知道什么是东厂锦衣卫，只知道沈原听进去了，他就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收集情报的能力不赖，可要是对上朝堂那些官油子，那多半自己会改了初心。

改了倒也没什么，不外乎中饱私囊什么的，他怕的是自己收不住，然后被沈原盯上，他知道一旦沈原动了杀心，你就是躲到乌龟洞里都没用，那还不如一直在她的监督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