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掌心比人暖。

干燥微温,稳稳当当托着他。

经纪人不讲义气地神秘消失在了场景外,霍阑半跪在沙发边,视线落在他身上。

端着他的脑袋。

梁宵:“……”

这种气氛下,梁宵实在想不出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应当不会是要他用脑袋顶着霍阑的手,清喝一声拔地而起,给霍总当场翻个跟头。

不可能。

易感期的苏蔓可能会这么干,霍阑不会。

霍总就算易感期,能做出来最疯狂的事,大概也只是追到他家让他趴在沙发上写读后感。

梁宵吸了口气,冷静下来。

他身上盖着毯子,冷汗隐约缓了些许,被垫在脑后的手掌托着,渐渐分过来一点温度。

头晕好像没那么厉害了,梁宵眨了下眼睛,迎上霍阑视线。

霍阑拿气场给他画了个问号。

梁宵愣愣看着霍总栩栩如生的气场,想了一会儿为什么用的不是信息素,后知后觉想起管家提过的事,撑着胳膊要爬起来。

撑着一口气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陡然松懈下来,他才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梁宵暗道不好,再使劲已使不上,胳膊一软,直直冲着沙发下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