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颈后腺体当即跳了一下:“霍总,不妥――”
霍阑自己也很疲惫,并不和他磨蹭,拎起换好睡衣的人放在床上,扯过被子裹好,一只手垫在他脑后。
梁宵麻木地看着霍总格外熟练地动作流程:“……”
“有侧卧。”霍阑有些头疼,阖目按按太阳穴,“你睡了我再走。”
梁宵实在想知道原因,壮着胆子试探:“那您的手……”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脑袋和枕头中间。
问到一半,他自己先明白了。
梁宵心如死灰,回想着自己一睡着就抱霍总胳膊的轻薄行径,团着被子虚弱卷了卷。
霍阑替他调了灯光,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梁宵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深吸口气抬头想说明白,抬头看他,胸口忽然一疼。
……小时候的霍阑,究竟要有多好欺负。
什么都相信,信了就认认真真做。
说不定当初也是有谁告诉他,给父母写信,就能和父母交心,尽释前嫌好好相处了。
梁宵闭了会儿眼睛,被自己灼得生疼,哑声开口:“霍总。”
霍阑听他声音不对,蹙眉睁眼:“怎么了?”
“我……想爸妈了。”梁宵深吸口气,“睡不着。”
霍阑肩臂微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