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走得漫不经心,慢慢走到最后几阶楼梯,嘴角抬起来,脚下一踏,纵身掠上了匹刚牵来的御马。
御马司吓了一跳:“世子,还没就鞍――”
云琅不理,随手抄了副弓箭,策马挽弓,在手里试了试。
他用惯了三石硬弓,对这种软绵绵的弓弦很不以为然,忍着脾气勉强凑合,转过马头瞄也不瞄,抬手搭箭。
雕弓满月,白羽箭矢破空,径直穿透了鲜红簪缨。
乐鼓才奏了不过一遍,羽箭牢牢扎进靶心,箭尾轻颤铮声未定。
皇上大喜,在楼上远远看着,忍不住喝了声彩,四周立即跟着叫好。
云琅全然不管,拨马直奔御道旁新柳。
柳枝插在地上不动,折起来要稳妥得多。新柳刚冒嫩芽,被风吹着摇摆不定,等闲要折都不容易,何况还策着马颠簸疾驰。
云琅那匹马没有鞍鞯马镫,禁军统领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他一不小心摔下来:“少侯爷――”
云琅身形轻捷,按着马颈手腕一转,腾身而起,摘了最嫩的一叶柳芽。
御马刹不住,往前跑了几步。
云琅踏在柳树枝干,稍一借力,正好稳稳落在马背上。
场边静了一阵,不用皇上出声,已经涌动着山呼海啸喝起了彩。
……
靳振波说了不管他,看着监视器,眼底还是难掩欣赏:“过了。”
整场戏一气呵成,为了几个多角度的追镜,梁宵又跑了几次,从马上下来时,气息已经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