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里面穿了防护,已经被汗浸透了,还有几个磨在威亚衣边缘的地方,洇了点极淡的血色。

段明想替他看看,又不方便:“和靳导说说,调一下戏?”

“不用。”梁宵摇摇头,又没忍住看了一眼,“一鼓作气,状态是统一的。”

剩下几场戏无非领封受赏,都是文戏,也不耗体力,除了台词多没什么缺点。

梁宵早背熟了,边复习边抬头看:“真不要紧,我还没那么娇气……”

段明实在忍不住,跟着他的方向,一块儿踮脚探头看了看:“看什么呢?”

梁宵咳了一声:“……花。”

段明:“啊?”

梁宵谴责他:“段哥,你不能拐我分心。”

段明一脑袋的问号:“我拐你什么了?”

梁宵分了根弦,堪堪维持着戏里小侯爷的状态,剩下一半烫了烫,摇摇头:“不能说。”

这个时候见面,显然是不符合他们今早那个合同的。以霍阑的严苛自持,能忍不住出现在剧组附近,已经算是极限。

他要是不在天上飞,也看不见霍阑。

不能算是违约。

一旦说了……以他们霍总严于律己到毫不留情的脾气,多半会自己罚自己,以后每天半夜也不准去找梁先生。

给梁先生临时标记的时候,只有一只手能抱着,另一只手必须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