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帮他递工具,单手熬巧克力,偶尔还要伸手扶一下摇摇欲坠的蛋糕。
主卧毕竟不是厨房,施展不开,两个人的合作多少有些混乱。梁先生脸上蹭了几道奶油,顾不上管,还在信心满满地指挥霍阑裱花。
霍总没尝试过这种精细的手工操作,迟疑了下,想说话,被不由分说拽到了桌边。
管家从没见过他们霍总这么不严谨,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往里看。
霍阑素来缺乏艺术天赋,裱花袋用得格外吃力,尽力半晌,对着不明形状的一坨奶油蹙紧眉。
梁宵眼疾手快,握着霍阑的手舀了一勺巧克力浆浇上去:“快,快下雪――”
霍阑:“……”
淌下巧克力在低温下迅速凝固,有小雪花飘下来,在蛋糕上打了个旋。
梁宵由衷感慨:“完美。”
霍阑垂眸,看着惨不忍睹的蛋糕,攥了下拳:“我――”
“印象派。”梁宵给蛋糕转了个面,“意识流,换个角度能看出来吗?”
霍阑换了个角度,迟疑点头:“看出……一些。”
梁宵挺满意,点点头:“好看。”
霍阑本能地信他,跟着凝神品鉴了半晌,低头轻声:“喜欢吗?”
“喜欢,以后年年做。”梁宵点头,“我做得最成功的一个蛋糕。”
段明蹲在门缝边上,忍不住无声吐槽:“他就做了这么一个蛋糕……”